姜憲冷“哼”,道:“沒有趙嘯我也一樣嫁得出去?!?
至于喜不喜歡趙嘯,她卻沒有回答。
好在白愫被姜憲的回答轉(zhuǎn)移了注意力,沒有在意姜憲的回避。
兩人隨意地閑聊了幾句,等到屋子都收拾整齊了,一起去內(nèi)室小憩了片刻,醒過來的時(shí)候正好快到了午膳的時(shí)候。
姜憲一面更衣一面問給她舉著靶鏡的百結(jié):“幾位公子都到了嗎?”
百結(jié)溫順地笑著回答道:“除了親恩伯世子爺,其他人都到齊了。正在前面的廳堂里坐著喝茶。聽在前面廳堂里服侍的姐姐們說,下午幾位爺準(zhǔn)備去后山的小溪里釣魚。還說后山小溪里有一種黑魚,上過《本草綱木》,吃了能補(bǔ)血,大公子說,怎么也要釣幾條回來晚上做給郡主和縣君吃。安陸侯世子爺又說這些魚都是假的——書上有記載,這種魚活在江南水鄉(xiāng),京城的水土根本養(yǎng)活不了它。那些魚肯定都是店家為了賺錢養(yǎng)到差不多就放在河里的,然后等來這里的客人垂釣,即可以煳弄人還可以嫌錢。
“金將軍也這么說。
“還說若是真的想垂釣,不如走遠(yuǎn)點(diǎn),隨意找個(gè)池塘子,肯定比后山小溪里的魚要好吃?!?
“還有人養(yǎng)大了魚丟在小溪里給人垂釣?”姜憲還是第一次聽說,“那還有什么意思?。俊?
百結(jié)答不出來,想了半天道:“可能是大公子他們覺得好玩,想找個(gè)地方說話吧?”
這也有可能。
姜憲打住了話題,等白愫梳洗好了,兩人一起去了廳堂。
趙嘯的肩膀還沒有大好,穿了件紫紅色菖蒲紋暗紋直裰,面白如玉,雍容矜貴地站在那里,比金宵還要矚目。
姜憲在心里嘆氣。
難怪前世趙嘯會成為閩南的無冕之王。
她笑著和白愫上前跟眾人見禮。
趙嘯的目光一下子像粘在了姜憲的身上似的,她走到哪里,他就跟到哪里。
曹宣看見白愫卻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去,恐怕連白愫今天穿了件什么衣服都沒有看清楚。
姜律不由微微地笑了起來,領(lǐng)著姜憲和白愫去了旁邊豎了面屏風(fēng)的小花廳:“做了桌和外面一樣的席面,不過你們的份量少一點(diǎn)。要是覺得不好吃,再讓人加菜就是了。”
宮里的人是輕易不會暴露自己喜好的,姜憲和白愫都是宮里長大的,加上和姜律接觸得少,姜律根本不知道兩人喜歡吃什么。
兩人笑著道了謝。
姜律出了小花廳。
姜憲就忍不住笑了起來,低聲對白愫道:“真沒有想到,曹宣還有害羞的時(shí)候。我還是第一次看見?!?
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。
白愫的臉也紅了起來,抿了嘴笑。
外面就推杯換盞的用起午膳來。
后來發(fā)展到開始劃拳。
姜憲和白愫還是第一次見到,兩人用完了膳也不想走,就坐在那里聽他們笑鬧。
金宵好像很厲害,拳拳都贏過趙嘯,偏生趙嘯身上還帶著傷,就央鄧成祿幫他代酒,結(jié)果鄧在祿的酒量也不好,兩個(gè)人合起來也就勉強(qiáng)能應(yīng)付一下金宵。他還不放過姜律和曹宣。頗有些獨(dú)戰(zhàn)四方的味道。
姜律的酒量好像也很不錯(cuò),他贏多輸少,慢悠悠地在旁邊看著,不時(shí)插幾句話,落井下石一番。
曹宣被灌得有點(diǎn)狠,最后把他這些日子隱藏起來的囂張跋扈都給激了出來,把外衣脫了就甩在了地上,捋了袖子和金宵叫板:“你有本事就和我單挑!”
金宵壓根不上當(dāng),口齒有些不清楚地道:“我干嘛和你單挑?你是地頭蛇,我是過江龍。我才不想虎落平陽被犬欺呢!”
“你說誰呢!”曹宣不依地一拳朝金宵揮了過來。
金宵偏身躲過。
兩人你來我往地動(dòng)起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