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的這個時候,姜憲也用了這樣的借口。
可不知道為什么,現(xiàn)在聽白愫這么一說,她莫名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按道理,她不是應該先問李謙是誰嗎?
這半天下來,姜憲意外頻頻,到了這個時候,腦子已經(jīng)有點糊了。
她索性把這些都統(tǒng)統(tǒng)拋開,笑道:“也好。我們回屋歇會,等曹太后走了再去給太皇太后問安?!?
就像前世那樣。
白愫笑盈盈地應“好”。
兩人一起去了東三所。
從前白愫也住在這里,不過姜憲住東邊,白愫住西邊。三年前,太皇太后覺得白愫也不小了,兩個小姑娘都得有自己院落了,就吩咐把西三所給收拾出來給白愫住??砂足菏沁M宮來陪姜憲的,平時還是呆在東三所的時候多。
白愫吩咐人去給東暖閣的送信,脫了披風和姜憲坐在臨窗大炕上說著這次回去的所見所聞。
姜憲仔細地聽著,認真地回憶著十幾年前的舊事。
兩、三盞茶的功夫,孟芳苓就過來了,笑著屈膝給她們行了禮,道:“太后娘娘回了坤寧宮。太皇太后聽說鄉(xiāng)君回來了,讓郡主陪著鄉(xiāng)君一塊去東暖閣說話呢!”
姜憲和白愫重新凈了臉,梳了頭,換了身衣裳,由宮女內(nèi)侍簇擁著去了東暖閣。
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已在東暖閣里間臨窗的大炕上歪著了,見白愫進來,太皇太妃立刻就坐了起來,紅著眼睛伸出手去喊了聲“我的掌珠”,那激動悲切的樣子讓白愫的眼眶立刻變得濕潤起來,哽咽著喊了聲“太皇太妃”,磕在了炕前。
“你這孩子!”太皇太后嗔道,“回來了就好。不年不節(jié)的,用不著行這樣的大禮?!庇重煿痔侍?,“說話就說話,哭什么哭?不過幾天沒見,也值得這樣?”說完,還看了太皇太妃一眼。
太皇太妃忙掏出帕子擦著眼角,笑道:“我這不是高興嗎?”
“既然是高興,就別掉眼淚了?!碧侍笳f著,示意白愫坐到她身邊來,道,“你別理你姑奶奶,她這是想你想的。你什么時候回的宮?用過午膳了沒有?保寧中午只用了小半碗碧梗飯,想必也餓了。我讓小廚房的給你們做蕓豆糕墊一墊,等會我們吃青菜粥。”
姜憲笑著上前給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行了禮,和白愫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兩人身邊,好奇地道:“太后娘娘來這里干什么?為什么帶了那個李長青的兒子來見您?”
她一面說,一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太皇太妃。
太皇太妃的神色驟然緊繃,但很快又松馳下來。
太皇太后卻道:“我怎么也是做婆婆的,太后娘娘雖然不常來,可也不能不來吧!至于那個李謙,宮里遇到了,太后娘娘要抬舉他,我也就做個順水人情,給她做做臉面好了。沒什么大驚小怪的。”
抬舉李長青的是曹太后,太皇太后憑什么給他臉面?
姜憲在心里冷哼。
知道再多問也問不出什么來,也不再問,笑嘻嘻地和白愫吃著糕點,隨后陪著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打了會牌,直到華燈初上,才回了東三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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