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千年里,帝國內(nèi)很難見到與蕭凡一輩的人物了。人們知道大帝在星空中修煉并鎮(zhèn)壓著宇宙裂縫,而帝妃與帝父以及太后等人也都未曾出現(xiàn)過。
炎黃大陸,曾經(jīng)很多一路見證蕭凡崛起的修者都逝去了,逃不過歲月的清算,在時間中老去,坐化于宗門內(nèi)。而那些圣地中大都是些新的面孔,曾經(jīng)與蕭凡同代的,或上代的修者,相繼走完了一生。
修者的一生,竭盡全力逆天而爭,可到頭來依舊要在歲月中逝去。在時間的長河中,絕大多數(shù)的修者都算不得什么,再輝煌的過往,在這條河流中也掀不起一朵lang花。
在這片大宇宙中,在時間長河中,許多人都覺得自己很可悲,奮爭了一世,到頭來得到了什么,終究是要塵歸塵土歸土,這是難以掙脫的宿命。
曾幾何時,蕭凡也如眾人一樣在宿命中掙扎,逆流而上。這條路上,無數(shù)天驕前赴后繼,可到頭來白骨累累,終究無法抗爭。
命運如枷鎖,緊緊地束縛住每一個人,億萬蒼生中,真正能掙脫的人太少。他們就如一群群逆流而上的魚兒,多少次奮起一躍,可是多少次都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無情地攥了回來。
宇宙大裂縫鎮(zhèn)壓了千年,如今變得不穩(wěn)定了。九大至尊合力鎮(zhèn)壓,輔以蕭凡的無上大道烙印,可依舊無法徹底鎮(zhèn)壓住了。因為在這千年的時間中,天界鴻鈞老祖在蘇醒,其無上氣息越來越濃烈了,影響到了蕭凡烙印的無上大道。
時光匆匆,歲月如梭,又一個千年過去了。
宇宙大裂縫擴張了不少,一條血淋淋的路自天界延伸了出來,雖然只有一截,卻讓天界與這片大宇宙之間連在了一起。
血路延伸出來的一段,其上伏尸累累,白骨成片,那是古時無數(shù)天驕人杰以生命與熱血譜寫的一曲曲悲歌
炎皇、楚驚天、道一等九大至尊看著延伸出來的一段血路,神色沉重,心中升起無盡的悲涼。他們想起了過往的畫面,那血淋淋的一幕幕。
古時的天驕人杰,一腔熱血,為自由而奮爭,為蒼生而浴血搏殺,在這條血路上前行,拋頭顱灑鮮血,最后終究是倒在了這片冰冷的土地上,埋骨他鄉(xiāng),留下無盡的悲歌。
“曾經(jīng)并肩的戰(zhàn)友,我們又相見了,只是再也看不到你們的英武身姿,殺敵時的勇猛”炎皇與楚驚天等人的眼中都彌漫著淚光,輕聲自語:“這一世,你們會見證完美世界的誕生,那些讓你們埋骨他鄉(xiāng)的敵人,都將被一一鎮(zhèn)殺,你們的愿望一定會得以實現(xiàn)!”
這時候,獨孤求魔取出一壺老酒,看著血路上的尸骨,魔性十足的臉上盡是悲涼與感傷。他將酒水灑在血路的泥土上,哽咽著吟唱:“天地難,人杰殤,枷鎖萬古長。血路遠,骨無疆,天驕戰(zhàn)戈揚”
悲愴的聲音帶著一種殤與慟,在幾大至尊的耳畔縈繞,炎皇等人微微仰頭,卻止不住眼中的淚水,濕了臉龐。
獨孤求魔一邊灑著酒,一邊哽咽地吟唱,唱出了古今天驕的血與骨,唱出了萬古人杰在血路上留下的無盡之殤,這是一曲讓**慟的悲歌!
悠悠歲月,多少滿腔熱血的人杰伏尸血路,他們的事跡,他們的英名都埋藏在了時間長河中,不被后世人所知。
一千年又一千年,宇宙裂縫更加寬大了,那條血路延伸出來,跨越了無盡星空,都快延伸到炎黃大陸了。
至此,這條鮮血淋淋的,留下了古時人杰血與骨的通天路徹底出現(xiàn)在了世人的眼中。人們了解血路的故事后,莫名悲痛。
那躺在血色泥土上的森森白骨,那凝固的血漿,都是先人們的悲涼。
不管在哪個年代,總有那么些人挺身而出,不畏生死,哪怕面對天界至尊,也敢持戈相向。
自蕭凡來到宇宙深處鎮(zhèn)壓裂縫,已經(jīng)五千年了。這五千年中,血路延伸出來,一端落到了炎黃大陸,若非因為鴻鈞老祖在蘇醒的最后關(guān)頭,天界的至尊早已率領(lǐng)部眾殺到了這片大宇宙。
“哈哈哈!”天界內(nèi)傳出天帝張百忍那冷漠無情的笑聲,他身穿帝袍,頭戴紫金冠,端坐在一張極道神椅上,道:“萬古大帝,就算你手段通天,以秘術(shù)掩蓋了自己的無上氣息,讓鴻鈞老祖無法因此而加快蘇醒,可結(jié)果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!而今,老祖就要徹底醒來,可你突破到了無敵境了嗎?”
“張百忍,你閉嘴!”炎皇大喝,怒道:“當年你被洪荒蠻獸追殺,絕境中是大帝的前世救了你,惜你天資不凡,不惜以精血為你洗髓伐毛,可你最后卻背叛他,跟著鴻鈞行滅絕之事。你這種忘恩負義之徒,一旦開戰(zhàn),我等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