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隊騎兵從身邊不遠(yuǎn)處而過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蕭凡。蕭凡松了口氣,趁那隊騎兵走遠(yuǎn)的時候快速離去。
山林很大,連著一片片山脈,蕭凡帶著小囝囝不斷深入,兩個時辰后已經(jīng)聽不到騎兵的馬蹄聲了。
終于安全了,蕭凡在一條山澗邊停了下來,痛快地飲了幾口泉水,而后繼續(xù)深入。此處有山澗,流水嘩啦啦聲響,會干擾聽覺。蕭凡自然不會在此處停留,否則那些騎兵走近了都難以發(fā)覺。
斜陽落去,山林里變得昏暗起來,飛鳥發(fā)出鳴叫,野獸低沉地咆哮。
那些追殺蕭凡的騎兵收隊了,整整大半日都未能尋找到蕭凡,如今天黑了下來,想要找到蕭凡就更困難了。而且,深山中有野獸,甚至是妖獸出沒,騎兵們也不敢在此過夜。
騎兵校尉帶著數(shù)百騎兵回到靖州城,副將汪汪窖暴怒,雙眼血紅,睚眥欲裂。
“一群廢物,沒用的廢物。你們數(shù)百人,身騎戰(zhàn)馬連一個ru臭未干的小子都追不上,我還要你們來做什么!”
“將軍息怒,末將等人無能,請將軍責(zé)罰!”
“砰!”
汪汪窖一腳將那校尉踢倒在地,怒視著他,道:“罰你又能如何?就算是殺了你我兒也不能復(fù)活!”
軍帳中,所有人都不說話,這時候汪汪窖黑發(fā)蓬飛,瘋狂咆哮道:“給查,查出那小子的身份,我要他一家老小都為我兒陪葬?。 ?
“是,將軍!末將等人這就去辦!”
幾名校尉快速離去,不想再面對幾近瘋狂的汪副將。
靖州城外的山脈深處,蕭凡在一小山谷中升起了篝火,這里有一汪清泉從谷中的石壁頂上流下。來到這里時,蕭凡就決定了今晚在此過夜。
有泉水的地方當(dāng)然是休息的佳地,可解決飲水的問題。蕭凡倒是可以堅持一夜不飲水,但是小囝囝卻不行。
“大哥哥,你的傷疼嗎?”
小囝囝含著眼淚,顫抖著手去觸摸蕭凡的傷口。剛要摸到卻又縮了過來,怕弄疼了她的大哥哥。
“我沒事,習(xí)武之人,這點傷口算不得什么。”
蕭凡搖頭,笑了笑,露出潔白的牙齒。
“來,吃些東西,餓壞了吧?”
蕭凡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些食物,是在靖州城的時候買的。
“大哥哥,你吃?!?
小囝囝將食物送到蕭凡的嘴邊。
“你自己吃,大哥哥需要運功療傷?!?
蕭凡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蛋。
“嗯?!?
小囝囝乖巧點頭,之后沒有再打攪蕭凡。
蕭凡盤坐下來,服下辟谷丹快速讓藥力流遍全身,恢復(fù)自身的體力。同時以真氣游走全身,加快傷口的恢復(fù)速度。
兩個時辰后,蕭凡睜開了眼睛,體力已經(jīng)完全恢復(fù),傷口也沒有再流血了。只是他的臉色依舊是有些蒼白,身中數(shù)箭,流血過多,傷了些許元氣。
蕭凡沒有再繼續(xù)打坐調(diào)息,夜里這山林中并不安全,隨時都有可能出現(xiàn)猛獸妖獸等等。
小囝囝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,因為擔(dān)心蕭凡,所以強忍著睡意坐在篝火邊。蕭凡見狀將她抱了過來,靠在自己的懷里。
“睡吧,,明天一早我們還要趕路呢,趕緊休息?!?
“嗯,大哥哥,囝囝好困,囝囝睡了哦。”
小囝囝迷迷糊糊地說道,下一刻就睡著了。
蕭凡輕輕撫摸著小囝囝的頭發(fā),這個可憐的小家伙,怕是從來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吧,這些年不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。
看著小囝囝那雙紅腫破皮的小手,蕭凡心中發(fā)酸,倒出一些生肌散輕輕敷在她的雙手上,隨后整整一夜都抱著她。
第二日清晨,天剛亮,飛鳥離巢覓食,發(fā)出聲聲歡快的鳴叫,整片山脈生機(jī)勃勃。一滴露珠自樹葉上滾落,滴在小囝囝那長長的睫毛上。小囝囝的睫毛顫了顫,睜開了眼睛。
“大哥哥。”
“醒了?我們要趕路咯?!?
蕭凡用布條將小囝囝捆在背上,順便給了她一些吃的,隨即展開身法如獵豹般在山脈中奔跑。
沒有騎兵追殺,這一路也不再有什么驚險。途中倒是遇到一些猛獸,甚至是一階妖獸,不過都只是為蕭凡松妖晶而來的,但凡遇到,必定要被他獵殺。
數(shù)日后,踏過千山萬水,蕭凡終于看到了宗門。在那云霧繚繞中,天玄宗看起來如同仙家圣地,主峰高聳入云。
“大哥哥,你看那里,好美啊?!?
小囝囝指著遠(yuǎn)方那六座云霧繚繞的山脈,大眼睛中閃爍光芒。
“以后囝囝就跟著大哥哥住在那里好不好?”
“真的嗎?”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?!?
“好呀,好呀。”
小囝囝興奮得直拍小手。
“走咯,以后啊,囝囝就是我們無為峰的小公主咯!”
蕭凡大笑,背著小囝囝快速往宗門而去。這幾日不停歇地趕路,蕭凡快要支持不住了。數(shù)日的奔波讓他的傷口不斷惡化,傷口看起來是愈合了,可那只是表面,實則傷口里面早已化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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