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車速開得最大,突然大吼一聲,看起來很文秀的青年把車子抬起來,從橋上沖出去,從幾十米高度直接沖到施普雷河里去。
轎車上的幾個人下來,對著他們落下的地方掃射,沒一會兒就看見水里一片紅,警笛呼嘯而來,他們不宜久留,開了十幾槍后慌忙上車離開。
墨小白收到消息的時候,正是深夜,他最近心情莫名的煩躁,夜不能眠,總是很晚睡覺,本來要帶季冰回羅馬的,臨時有事又飛荷蘭去,時差沒調(diào)好,人又煩躁。乍然一聽到老大出事的消息,匆忙上了飛機,他人在荷蘭,去柏林很近,飛機起飛后幾個小時就都柏林。
一停下就馬不停蹄地尋人,激ngcha已找到白柳,他受了很嚴重的槍傷,人昏迷不醒,墨遙卻沒有找到,云派人在河里尋找了許久都沒有消息,墨小白打開電腦追蹤墨遙的地址,墨遙體內(nèi)有一張芯片能夠追蹤他的位置,風云雷電并不知道。墨晨收到消息也晚,幾乎和墨小白一同追蹤的,兩人合作倒是挺快的,很快就鎖定了一家私人診所里。
墨小白和云趕去診所時,醫(yī)生正在給墨遙急救,是一名女孩路過發(fā)現(xiàn)昏倒的地上的墨遙,所以把他救走,正好這女孩是私人診所的護士所以就把人送到這里來了。
私人診所里設備很簡單,隔著一張百布就是手術臺,墨小白的手幾乎要把這塊白白的布給抓爛了,手背上青筋暴跳。
墨遙躺在手術臺上,下身就穿了一條短褲,整個胸膛都裸露著,血跡斑斑,手臂上有兩處槍傷,肩膀也有兩處槍傷,大腿有穿透性的槍傷,另外一條手臂上也有一處槍傷。都不算很嚴重的槍傷,只有肩膀那兩處是子彈留在身體里,只要子彈拿出來就能沒事,可問題是,他落下去的時候,重力太大不知道可能是碰上巖石,后腰那里被尖銳的利器刺得慘不忍睹,失血過多,再加上發(fā)燒,情況危急。
私人診所的血庫不多,醫(yī)生建議送大醫(yī)院,他這里沒那么多庫存,墨小白讓云去取,老大這樣的情況送到醫(yī)院估計就沒治了,墨小白挽起手臂,“抽我的,能抽多少要多少?!?
他們兄弟姐妹都做過血型配對,就是為了在緊要關頭能夠急救,他和墨遙和墨晨都是一個血型的,醫(yī)生聽說是兄弟,也就沒再猶豫,墨小白躺在另外一邊手術臺上,他看著輸血管慢慢地充滿血,他的血液流到老大的血管里。
他的血液流到老大的血管里。
墨遙傷的很重,昏迷不醒,人都迷迷糊糊的,臉上蒼白得嚇人,透出慘白的顏色來,哪怕是在華盛頓受傷那會兒,他也沒見墨遙臉色如此慘白過。
“哥”墨小白的心如被人打了一拳,悶悶的疼,又受傷了,你又受傷了,老大是強大的,無敵的,這么多年來很少受傷,最近卻接二連三地受傷,墨小白又是心疼,又是悲憤,本命年都沒怎么倒霉的??粗洗蟮哪樕麆e提多難受,恨不得這些槍傷都在自己身上。
他是真的疼,感覺抽血都疼了。
墨遙的生命氣息很微弱,墨小白焦急不已,抽了后,墨遙的情況稍微好轉(zhuǎn)一些,墨小白還想獻血被醫(yī)生踢走,他身體好,抽這么點血其實不重要的。醫(yī)生開始給墨遙取子彈,墨小白在一旁看著,他覺得自己自虐,明知道很痛苦,他也眼睜睜地看著,陪著老大一起痛苦。
墨遙因為疼痛,哪怕是在昏迷中,身體也開始痙攣,墨小白握住他的手,溫柔地擦去他臉上的汗水,“哥,我是小白,忍一忍,一會兒就不疼了?!?
墨遙似乎沒聽到他的話,肌肉僵硬,身體痙攣,墨小白心疼至極,醫(yī)生說病人的身體很虛弱,也很危險,主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,讓他墨小白和墨遙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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