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遙說,“不是游戲,我很認(rèn)真,我把一切都攤開在你面前,你選擇要和不要,那是你的事?!?
“這話你又說錯了?!卑琢f,認(rèn)真程度不下于他,“如果我說要,你就同意了嗎?”
“不是!”
“所以我說,你的態(tài)度一開始就錯了。你說你攤開在我面前,我選擇要和不要,這是錯誤的想法,因?yàn)橛羞x擇權(quán)的人是你,不是我,是我攤開在你面前,要和不要隨你。所以一開始你就弄錯了我們的地位。”白柳平靜地提出問題所在的關(guān)鍵,墨遙一頓,微微笑了笑
是的,他弄錯了。
哪怕白柳說愿意,他也不一定接受這個人,所以他說得很對。
他笑起來真好看,白柳心想,而墨遙則想,這個男人的思緒真是清楚,就像一個永遠(yuǎn)都有理智的cpu,從不紊亂,竟然在表白的時候還有條有理地說出他的錯誤。
他沒見過這樣的男人。
“那么,你的意思呢?”墨遙問,白柳輕輕松松一笑,恣意瀟灑,驟然淘氣地眨眨眼睛,戲謔地說了聲,“墨遙先生,你又忘記了,選擇權(quán)在你,不在我?!?
他說罷,開門下車,倒是把墨遙嚇了一跳,白柳的意思是,他愿意。
他竟然愿意。
他有些懵了,乃至于他沖動地握住白柳的手臂,白柳的酒勁上來了,腦子有些熱,卻沒醉,他笑嘻嘻地看著墨遙的手,“既然還在選擇中,那就不要調(diào)戲良家婦男?!?
這樣的幽默,并不好笑,墨遙不解地問他,“為什么?”
“你有太多為什么了,這是毛病,要改?!卑琢f,墨遙卻很執(zhí)著,白柳從容地看著他,上下打量著他,目光里閃爍著一團(tuán)笑意,溫柔如風(fēng),“我想能被你愛上的男人,定然也不差。而你到目前為止沒有明確地拒絕我,說明你對我并不排斥,所以我想,我也不差。我更堅(jiān)信,我白柳能拿得下一個全心全意對我的男人,所以你說的問題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(nèi),我不在乎。”
“你”墨遙著實(shí)地愣了,這世上能讓他發(fā)愣的男人真的不多,白柳算是其中之一,他的想法和正常人的想法完全不同,墨遙無法知道,他到底是灑脫,還是真的有自信。
他說他自信能在他心里占據(jù)最重要的一份感情,甚至是唯一的?
這怎么可能。
他這種自信是從哪兒來的。
他幾乎要出口否認(rèn)他的自信,白柳卻瀟灑的勾著他的脖子,笑得很美,“墨遙,你沒談過戀愛,你不知道得到又失去的感覺是怎么樣的,你若有了我的愛,再失去,我發(fā)誓你一定會后悔,所以我有這個自信?!?
白柳有180的身高,可墨遙比他高半個頭,所以微微踮起腳,溫柔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吻,一貼即分,迅速得旁人都看不清,他笑著往里走,往后瀟灑地?fù)]了揮手,不理會墨遙一個人站在晚風(fēng)中發(fā)怔。
他被人占便宜了?
墨遙撫了撫自己的唇角,一時心情復(fù)雜難。
墨晨的下巴都要掉了,這不就是出去一天嗎?不就是出去一天嗎?怎么這兩人就突飛猛進(jìn)了,這也太迅速了吧,墨晨很無恥地想,老大你追個男人這么快能上手,為什么小白一追就這么多年捏?
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命題。
白柳剛一洗澡,頭發(fā)還沒吹干,墨晨就神秘兮兮地進(jìn)入他的房間,白柳看了看腕表,“這么晚干什么?”
“小子,老實(shí)交代,你們今天都去哪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