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笑說道,“嘿嘿,反正是開了,你等會兒,我叫人拖車就打車過去?!?
半夜一個人在高速路旁邊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,唐曼冬猶豫了一下,問,“你在哪兒?”
溫暖說了dianhua,唐曼冬說,“你叫人拖車就好,我過去接你?!?
“好啊。”溫暖笑說道,坐在車?yán)锏热诉^來拖車,等了20分鐘,正有些悶,溫暖從車子里出來,倏然聽到喇叭聲,溫暖側(cè)頭看去便看見一輛熟悉的車。
黑色的勞斯萊斯,非墨的車,他的車正停在一旁,車窗搖下便看見葉非墨的臉,冷肅緊繃,目光深冷,溫暖心頭一窒,她已經(jīng)料到今天會見到非墨,沒想到會真快見到。
非墨
葉非墨。
溫暖心中有喜有酸,怔怔地看著她,他怎么來了?從藍莓之夜過來要三十分鐘,他過來真快,溫暖正無措地看著他,葉非墨下車,直直地走過來,整個人仿佛帶著一股冷氣,直襲溫暖。
他穿著一套鐵灰色的西裝,人本就木然冷漠,在夜色的渲染下,更是冷漠,看得溫暖心口一陣陣緊縮,心疼不已,非墨,他不想見到她么?
若真是不想,她也不怪她,是她咎由自取,傷他太深。
她正胡思亂想,葉非墨已站在她面前,他本就比她高出許多,這么看著她,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,溫暖心跳突然加快,手指都揪在一起,非墨,可不可以笑一笑?
你不笑的樣子,真的很可怕。
“嗨”溫暖弱弱地打招呼,似乎選了一個很糟糕的開頭,因為她看見葉非墨本就沉沉的臉變得更不高興了。
他已經(jīng)走到她面前,面色冷漠,仿佛不認(rèn)識她這個人,夜色中,她感覺到微微的冷意,溫暖見他不說話,也不敢讓他幫她檢查車子,葉非墨對車子認(rèn)識是極深的,他若幫忙查看,說不能能夠啟動。
察覺到他的冷漠,溫暖也不好開口,只是說,“我叫了人拖車?!?
葉非墨沒什么表情,兩人一直站在路邊,車來車往,誰都不說話,溫暖過去的他面前的勇氣全無了,反而多了一份謹(jǐn)慎,在經(jīng)歷過這樣的事情后,她想兩人就算和好,彼此之間也會有裂痕,非墨也不會真的原諒她曾經(jīng)的任性。
輕輕嘆了口氣,二十多分鐘沒人說話,拖車公司的人來了,辦好了手續(xù),溫暖上了葉非墨的車,還是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,車上還掛著她在羅馬旅行時買的平安吊墜,搖搖晃晃,仿佛搖出她的記憶,他竟然還沒換了,葉非墨有四輛車,最愛開這兩車,平日去公司都開這輛車,溫暖以為他會扯了那個平安吊墜,免得礙眼,畢竟是她強行掛上去的,當(dāng)初葉非墨還說這東西和他的審美觀一點都不配,也不配這輛車,很是怪異,是她堅持要掛上去,葉非墨便沒拒絕。
沒想到,她走這么久,他還沒拿下。
她也沒開音樂,畢竟是他的車,她不是他的妻子了,失去這個權(quán)利,沒有歌聲,一路沉默,他似乎一句話也不想和她說,溫暖開口說了幾句,他也沒反應(yīng),她一連碰了好幾個冷釘子,心中也悶悶的,葉非墨以前生氣的時候也不愛說話,可被她鬧久了,還是會說一兩句的。
如今是一句話也不想和她說了。
他一定很討厭她。
可為什么還要過來接她呢,曼冬不是說她要過來嗎?溫暖心中有頗多疑問,可最后都沒問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