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委屈地咬著下唇,頭更低了,深怕抬頭就讓他看見她眸中的眼淚,她忍住了,眼淚滴在手背上,慢慢地滑落,無聲無息
他做在隔壁座,和她正相對而坐。
氣氛極是尷尬。
喝茶是極講究的,溫暖此刻也顧不上也了,什么禮儀都丟了,又不想離開,直接倒了一杯茶,往嘴巴里灌去,品不到茶的香氣,且有點苦澀。
她喝得著急了,眼里的濕潤慢慢止住了,沒再落累,溫暖心中也舒服了一些,偏頭看著樓下來往的車輛,茶廳里播放著悠揚的隱約,典雅舒適,很適合夜里聽著。
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,溫暖一怔,那是她的歌,當年為了清蓮公主唱的插曲,朗朗上口,許多人都愛聽,電視劇紅遍大江南邊后,這首歌也紅了。
葉非墨一貫把這首歌當成鈴聲,她以為離婚了,她又對他那么殘忍,他一定厭憎了她,怎么可能還保留著和她相關的所有東西。
沒想到這首鈴聲還是沒變。
程安雅來的dianhua,葉非墨優(yōu)雅低沉的音色聽得溫暖心中也暖暖的,總算聽到他的聲音了,這和昨晚喊著她名字的聲音又有些許不同。
那時候的非墨,是她一個人的非墨。
這時候的非墨,才是正常的非墨。
他和程安雅聊了一會兒,又靜了聲音,慢慢地品茶,溫暖有短信來,蔡曉靜傳來的,說葉非墨人在華盛頓,溫暖低頭打出幾個字,他就坐在我對面。
她微微抬起頭,看向葉非墨,他側(cè)頭看著窗外,整個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,袖扣的藍寶石發(fā)出幽藍的光,仿佛大海深處的純凈之色。
很美麗。
昨晚的事情,仿佛夢了無痕,于他而,什么都不是,哪怕那樣激烈地擁抱過,纏綿過,在他看來,也沒什么了不起的。
他一句話都沒說,溫暖有些難過,同時又自嘲,是你自己把他推出你的生命,此刻又在怨什么呢?
可那天圣誕節(jié),他分明說想她。
昨晚,他分明說愛她的,人一夕之間,怎么會變化這么大?她有些不太明白葉非墨。
也不明白自己了。
自從圣誕節(jié)那天后,似乎一切都脫離了軌道。
她想要什么,又曾后悔了什么?
短信鈴聲又響起了,唐曼冬發(fā)過來的,寶貝,上,撲倒,吃掉。
溫暖失笑,葉非墨微微偏頭,溫暖正含著笑不知和誰在發(fā)短信,臉上有甜美的笑,他已許久不見她有這樣的笑容了,他方才站在她面前,看見她眼中的驚訝,又見她躲避,索性走開,他想,溫暖定是不愿意見到他,所以才會低著頭躲著他,他也不會自討沒趣,惹她嫌。
此刻,她在和誰發(fā)短信,為什么笑得這么甜蜜?
仿佛把他忘記了,忘記了,他還坐在她對面,她在和誰調(diào)么?
面上微微陰鷙了,若他有骨氣一點,他早就起身離開了,不必看她這刺眼的笑容,這么甜美的笑容不是為他笑,都是刺眼的。
溫暖回了唐曼冬的短信,人家拒我以千里之外。
算是彼此之間的玩笑話,她們都直到她和非墨的事情,是她一心堅決要離婚的,曼冬那條短信是逗她的,溫暖也本著玩笑的心回的。
她們尚不知道圣誕節(jié)那天發(fā)生什么,也不知道昨晚發(fā)生什么,更不知道她心境的轉(zhuǎn)變。
高春苗回了一句,山不就我,我就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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