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非墨一手目光灼灼地看著那女子,仿佛要在她身上灼出一個洞來,他沉浸在思念溫暖的夢里,仿佛還能聞到她身上的幽香,仿佛還看到她含情的眸。
正做著這樣的夢,夢到那一夜圣誕節(jié)她翩翩如飛的身影,眼前就出現(xiàn)了這么一個她,是上天垂憐,聽到他的心聲了嗎,或許是溫暖回來了。
他漠視了心中異樣的突兀感。
女子正要取酒,被葉非墨扣住了身子,宴會人來人往,人人都在玩樂,誰都不會注意到這一幕,男女**不過是尋常事罷了。
“你是誰?”女子困惑,掙扎,眼睛露出薄薄的一層怒,葉非墨摟得越來越緊,心中卻是冰冷。
不是不是溫暖身上慣有的香,不是溫暖的聲音。
溫暖的聲音很嬌,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點(diǎn)點(diǎn)尾音,特別是喊他名字的時候,仿佛拖著尾音,好似在嬌滴滴地撒嬌,他聽著十分受用,特別是在歡愛時,他更是喜歡聽她喊他的名字,那種仿佛從心底涌出來的激動和悸動是別人無法給他的。
可此女的聲音,過于嬌,甚至是嗲的,不似溫暖自然,只是細(xì)微的區(qū)別,他已聽得出來了。
他知道并非卻依然執(zhí)意摘了她的mianju,露出一張青春芙蓉面,模樣看起來比溫暖要略大一些,很漂亮,五官雖不是溫暖那樣的小巧精致,卻也有一股柔美的韻味,臉上有著薄薄的怒,渲染了胭脂,倔強(qiáng)地瞪著葉非墨。
他想起那一天在安寧國際外第一次見到溫暖時的情景,她站在雨幕中,瞪著那雙含情的桃花眼,故作冷漠倔強(qiáng)地看著她,那年幼的面孔中,暈開了一層層寒冷也減不去的紅,那是被他氣的。
這張臉和溫暖的臉?biāo)坪跻睾掀饋?,看著像,其?shí)并不像,若真要說像,就是眼中的倔強(qiáng),真的很相似,神似比形似更讓人
心痛。
為何不是她,葉非墨突然憎恨起眼前這個人,她給了他一種錯誤的信息,讓他以為溫暖回來了,可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,卻是如此的冰冷。
若是早晚要失望,不如沒有希望。
蔡曉靜說,“的確是她,葉夫人,她叫徐文慧,a大表演系畢業(yè)的,演過一部不錯的電視劇,張導(dǎo)推薦她到安寧,說是苗子不錯,可以培養(yǎng)?!?
程安雅和葉三少對視一眼,葉非墨似乎在和徐文慧解釋什么,她的怒火消了,尷尬地笑了笑,不好意思地低頭致歉,看來是葉非墨表明了身份。
她沒有像往常的女子一般攀上去,只是低頭致歉,似乎很怕葉非墨生氣,沒什么過分舉動。
葉非墨托起她的下巴,目光在這張臉上搜尋著相似之處。
溫暖走后,他身邊沒有一個女人,失去了所有的興趣,如今卻有了別的心思,葉非墨挖苦地笑著自己,原來,他并非溫暖不可,原來
他也不過如此。
徐文慧沒有邀他跳舞,卻被葉非墨叫在身邊,不許離開,他依然冷漠地看著場中的歌舞,人影,徐文慧如坐針氈,葉非墨仿佛不知道,人在身邊,他似乎很安心。
程安雅攤攤手,問葉三少,“你兒子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去問你兒子?!比~三少回,笑意不減,嘖嘖了聲,“也該早個女人了,都過去這么久了,不然可憋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