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非墨道,“說什么都好?!?
只要她和他說說話,說什么都行,“從雅典回來,我們都沒怎么好好說話。”
提起雅典,溫暖心中更是苦澀,轉(zhuǎn)念想到他自己如此不愛惜身體,又覺得悲憤,“你為什么不好好吃飯,為什么不好好睡覺,安寧沒你也垮不了,為什么要弄得自己進(jìn)醫(yī)院,葉非墨,你總是這樣,你這樣子讓我怎么”
怎么放心離開你。
她的眼睛微紅,葉非墨挑眉,疑惑地看著溫暖,眸中掠過一抹驚喜,溫暖這是關(guān)心他么
“暖暖”
“不要叫我,我討厭死你了?!睖嘏闹杏锌嗾f不出,賭氣甩開他的手,葉非墨又重新抓著她的手,溫暖怕扯到他的針頭,沒敢太用力掙扎,葉非墨如珠如寶地捧著她的手,甚是歡喜。
“那你回來照顧我好不好外賣真的好難吃?!比~非墨得寸進(jìn)尺地提要求,“沒你在身邊,胃口當(dāng)然不好了,你回來好不好”
“你別耍無賴?!睖嘏瘹鈵勒f,他真的揪著她的弱點了,明知道自己舍不得他,還說得這么可憐,“以前你不認(rèn)識我的時候都是怎么過了,也沒見你怎么樣,怎么現(xiàn)在就嬌氣了”
葉非墨理直氣壯地說,“暖暖,你不能把我的胃口捧上天又狠狠地摔下來,它會受不住的,它的主人也受不住的,它今天嬌氣也是因為你造成的,你得對它負(fù)責(zé)?!?
他越是如此說,溫暖越是難受,一想到非墨的胃癌,溫暖心如刀割。
他本來只是普通的胃病,現(xiàn)在卻成了胃癌,溫暖自責(zé)不已,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她造成的,如果不是非墨經(jīng)常和她鬧矛盾糟蹋自己的身體,他不一定會有胃癌。
負(fù)責(zé),她也想負(fù)責(zé),他的胃癌轉(zhuǎn)移到她身上可不可以
溫暖咬著牙,葉非墨見她神色痛苦,敏感地察覺不對勁,“溫暖,怎么了是不是我的病情有什么變化”
溫暖聽葉非墨如此問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,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,程安雅開門進(jìn)來,見他醒了,程安雅很開心,溫暖抽出自己的手站起來。
“媽咪”她喊了聲,乖巧地站在一邊,非墨胃癌的事情,還是交給媽咪說吧,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葉非墨說,幾乎下意識地想要逃避這件事。
葉非墨年紀(jì)輕輕,卻有這種病,她真的痛心。
他這身體,是因為韓碧,才弄成今天這樣。
“我早就警告你要多休息,偏不聽,偏要進(jìn)了醫(yī)院才知道輕重,你想氣死我是不是”程安雅忍不住說,若不是見兒子臉色蒼白,她真會一巴掌過去揍他。
葉非墨看了看程安雅,又看了看溫暖,沉聲問,“我到底怎么了”
程安雅也不隱瞞,“恭喜你呀,胃癌?!?
葉非墨一怔,有點反應(yīng)不過來,溫暖見他錯愕的表情,心中難受,不忍去看,任由是誰聽到自己得了癌癥,表情都不會很好。
那一瞬間,非墨在想什么呢
溫暖只知道,自己聽到他得了胃癌,且情況不容樂觀的那一刻腦子是一片空白的,反應(yīng)過來后只有一個念頭,他不能死,非墨絕對不能死。
葉非墨震驚、錯愕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,很快就反應(yīng)過來,難怪溫暖滿身悲痛,原來是他的病情惡化了。
今年胃部檢查并沒有什么大問題,怎么突然就有了胃癌
“第三期了嗎”葉非墨問程安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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