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想到很多東西,想到他的胃病,溫暖的心腸更軟了。
她素來心疼葉非墨,他性子這么倔強,如果離婚了,他心里不高興,又把身體弄壞了怎么辦本來就不是什么很健康的體質(zhì)。
雞蛋面煮得都快糊了,他還沒關(guān)火,溫暖看得心火都起了,一時間心疼,惱怒,愛憐什么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涌上來了,她把他推出廚房。
“笨死了,一個雞蛋面都不會。”溫暖小聲罵著,把面倒掉,這家伙胃口這么挑剔,吃東西也很講究,煮成這樣他八成吃不下去了。
葉非墨很乖巧地被她推在一旁看著,溫暖看了看冰箱里的材料,給他煎牛排,西餐她也算拿手,他臨時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給他吃,牛排葉非墨還算喜歡。
“你好久沒給我做飯了。”葉非墨近乎于喃喃自語,像是沒自覺在說的。
語氣有一抹罕見的脆弱和抱怨。
溫暖動作一僵,心中仿佛被堵了什么東西,沉沉甸甸的,又疼又澀,一時什么滋味都上心頭,她在干什么他愛吃什么就吃什么,他煮面好好的,她去打斷他做什么
就算不好吃,就算餓肚子,也是他的事情。
她遲早要離開他的。
遲早要走的。
他早晚要一個renmian對這些,或許再找一個女人為他洗手作羹湯。
一想到這個念頭,溫暖心中就無法抑制地疼痛。
“你出去做一會就能吃了。”溫暖心中轉(zhuǎn)過很多念頭,始終沒太狠心,她想這輩子她對葉非墨做過最狠心的事情也就是說離婚吧。
他一個笨手笨腳她就心軟了。
還離什么婚。
她真的想離婚嗎騙誰呢。
“我就在這里看著你做。”葉非墨說道,雙眸脈脈地凝著溫暖,那是他眷戀的身影。
是屬于他的。
一輩子都屬于他的。
“隨便你”
一邊煎牛排,一邊準備一份炒面,溫暖手腳很麻利,沒一會兒就煎好牛排,又準備了幾樣配菜,接著炒了一碗海鮮面,榨一杯新鮮的鳳梨果汁。
葉非墨突然從背后抱住她,雙手很用力,緊緊地擁抱著她,像是要把她揉到骨血里,永不分離。
溫暖渾身僵硬,她很盡力避免和葉非墨有肢體上的接觸,特別是親密接觸。她最怕葉非墨如此了,她對他,從來都不能太過冷酷。
“吃飯了。”溫暖低低說,眉目垂下,蒙上一層灰白。
他的心他如泡在溫泉里,從出事后,孩子沒了以后,他就從來沒感受過這樣的溫馨的家庭氣氛。仿佛他珍惜的家庭破裂,再也無法圓滿。
就算他和溫暖在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情時,也沒現(xiàn)在感覺這么靠近。
仿佛,他和她還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矛盾,仿佛,一切都沒有變化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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