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非墨眼角掠過她,目光一瞇,非常不悅,她一句話都沒說,耳邊沒有她嘰嘰喳喳的聲音,葉非墨只覺得無趣,臉色更不好。
溫暖很想睡,分明困得要死,可這樣的情況下,根本就無法睡,意識很清楚地認知,她和他此刻正在電梯里,溫暖無奈地嘆息。
葉非墨伸手按鍵,電梯的門開了,葉非墨驀然走出去,溫暖一怔,也慌忙走出去,已在地下停車場,大晚上的,人都走得差不多了。
停車場只有四五輛車,空蕩蕩的。
葉非墨一不發(fā),冷漠地上車,看都沒看溫暖一眼,開車離開,溫暖面無表情地看著,直到車子消失,她才進了電梯,上了一樓。
從上面出去。
葉非墨今晚的怪異,到底是為了什么
她不懂。
也不想懂。
他和她之間,結(jié)束了。
這么晚了,大街上也是安安靜靜的,溫暖招了一輛車回家。
似乎困過頭了,有些許精神,溫暖看著窗外飛快消失的景物,木然地勾起唇角,鏡子中映出女子空洞的笑。
溫爸爸和溫媽媽都睡下了。
溫靜在玩游戲,還沒睡。
溫暖和溫靜打了聲招呼就回房,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,蔡曉靜打dianhua過來,知道她回到家了,蔡曉靜也安心了,囑咐她這兩天好好休息,其余的什么都沒有說,溫暖很感激蔡曉靜的體貼。
聽著音樂,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,溫暖舒服地伸展胳膊,她難得睡這么好,好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過了,剛梳洗好就聽到樓下有爭吵的聲音,溫暖蹙眉,聽聲音好像是二叔,三叔他們。
溫暖換了一件衣裳就下樓。
方柳城把公司還給溫爸爸,溫家二叔和三叔又shangmen爭家產(chǎn)了,帶著幾個女兒,兒子,在樓下吵得不亦樂乎,經(jīng)過大起大落,嘗盡人間冷暖后,溫媽媽對如今的一切更是珍惜,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。
當(dāng)初溫爸爸入獄,房子被查封,她們母女三人無處可去,二叔,三叔一分錢沒有救濟她們,也沒有想辦法救溫爸爸,而且還是很快地和溫家撇清關(guān)系,溫媽媽不怪他們無情沒有幫助他們母女三人,讓她們母女露宿街頭,可對自己的大哥入獄也無動于衷,甚至是落井下石,她無法接受。
溫媽媽是一個善良的女人,出身極好,溫爸爸上大學(xué)的時候只是一個窮小子,家里很反對這門婚事,可溫媽媽執(zhí)意要跟著溫爸爸,鬧了無數(shù)次家庭革命。
溫爸爸也爭氣,不用溫媽媽家一分錢,在大學(xué)的時候就畫了設(shè)計圖拿到第一筆自己賺來的錢,一部分給兩位弟弟當(dāng)學(xué)費,剩下的貸款買他們的家,那時候的房價還沒那么貴,買一幢房子對溫爸爸來說還可以接受,后來一畢業(yè),他們就結(jié)婚,一起奮斗到溫氏站穩(wěn)腳跟,溫媽媽全心全意當(dāng)家庭主婦,教育兩個女兒。
她自認對溫家二叔,三叔仁至義盡,這些年他們要錢,要進公司,要創(chuàng)業(yè),他們兩人都幫忙,可溫爸爸有難,他們卻視而不見。
人都是有血有肉,有怨有痛的,傷口還在流血,誰能忘記這種心寒和心痛。
一見溫氏又回到溫爸爸手里,他們又要shangmen要家產(chǎn),溫媽媽豈會同意,若是溫爸爸落難的時候,他們哪怕是關(guān)心一句,她今天也不會如此絕情。
一家人都在客廳坐著,二叔和三叔都強硬要進公司,不然就給他們一筆錢創(chuàng)業(yè),當(dāng)初方柳城拿走公司把姓溫的人都趕出來了,他們?nèi)缃裼窒牖厝ァ?
畢竟在溫氏,他們是皇親國戚,不用看人臉色,又是鐵飯碗,不用工作也有錢拿,非常輕松,誰都愿意了。
溫靜在一旁冷著一張臉,溫暖一直覺得,若不是溫靜還未成年,這丫頭一定比她更像姐姐,這么冰著一張臉挺嚇人的,好像一座冰雕。
“爸,媽?!睖嘏哌^來,揚聲笑道:“二叔,三叔,堂姐啊,堂哥,什么風(fēng)把你們吹來了”
溫暖的笑聲中,帶著淡淡的嘲諷。
溫二叔不理她的口氣,諂笑著問溫爸爸到底肯不肯讓他們進公司,溫靜冰冷地說道,“二叔你耳聾了嗎沒聽我爸說不愿意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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