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云幾乎要哭了,每次和老大出來就是要有一種赴死的準(zhǔn)備,哪怕老大本意沒讓你去赴死,你也在他的安靜中感覺到死亡的逼近。
墨遙瞇著眼睛,“馬上去查?!?
“是!”
這人是栽贓嫁禍的主,他猜,那炸彈估計(jì)是他放錯了,因?yàn)樗能嚭退险叩能囀且粋€型號的,很容易搞錯,這人全死了,手法和云如此相似,他想,解剖后子彈估計(jì)和云也是一個型號。
真他媽的陰險(xiǎn),故意挑起黑手黨和柏林黑市的矛盾。
本來殺了一人殺雞儆猴又有一個傀儡克虜伯,墨遙是十分放心的,他和克虜伯早就有決定,捧他坐上去,可他要當(dāng)傀儡,克虜伯同意了,所以他殺了人,以儆效尤。
然而,沒想到出了這茬,這幾人在黑市交易舞臺上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,就這么沒了,定然會引起他們的反抗,他以為花了三天就能解決的局勢,恐怕要花好長一段時間。
這段日子里,他的柏林的安全也成了問題。
你殺了人家那么多老大,他們手下總有一個兩個是不怕死的,是死忠的,總要找他來報(bào)仇吧,這是一定的,他這一次就帶了云出來。
“老大,我再調(diào)幾個人過來?!?
“不用了?!蹦b淡淡說,“按兵不動。”
他若動了,人家想讓他死得更快。
“好!”云雖不解,可對他是十分十的順從。
墨遙開車回到公寓已經(jīng)是深夜兩點(diǎn),他想,白柳一定睡著了,于是他放輕了腳步,可公寓靜悄悄的,都這個點(diǎn)了,白柳早睡,怎么人不在,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在心里響起,墨遙正要讓云找人,白柳微笑地出現(xiàn)在門口,一臉驚訝地看著他,似乎看見他回來覺得很驚訝。
墨遙蹙眉,白柳手上拿著兩份夜宵,墨遙問,“去哪兒了?”
“肚子餓,出去買東西了,我琢磨著也不知道你要不要回來,所以就買兩份,你要是不吃,我一份就能當(dāng)早點(diǎn)了。”白柳輕快地說,進(jìn)了門,反腳一踢就把門關(guān)上。墨遙看著他,白衣黑褲,整個人風(fēng)輕云淡,似乎什么都影響不了他,那淡漠的眉目如水一樣的柔和,身上還是洋溢著正氣。
“買了什么?”他一邊問一邊去洗手,這手沾了血,他殺人從來不沾血的,也不覺得會有報(bào)應(yīng),可在他面前,卻自動地不想讓他聞到鮮血的味道。
就如,他一向不愿意讓小白知道他殺了人,一樣的道理,美好的人是不該被不美好的事物污染的。
墨遙洗了手出來,白柳已在吃了,他買了一份炒飯,一份沙拉,他把水果沙拉拿過去吃,炒飯留給墨遙,墨遙見他吃得香,問,“肚子餓了吃飯,吃沙拉能飽嗎?”
“你看起來比較餓,我疼你,最好的讓給你?!卑琢芷降卣f甜蜜語,墨遙也不客氣地坐下來吃飯,白柳說得對,他餓了。
寫了飛機(jī)就和克虜伯交涉,接著開會,他沒吃過任何東西,就開會的時候喝了一杯茶,那味道還特淡,所以他餓極了,人一餓啊,吃什么都香。
這炒飯吃得也香,特美味。
“這大半夜你哪兒買的炒飯?”
“這是我做的?!卑琢f,墨遙一挑眉,白柳說,“我突然想吃就用人家的廚房,人家材料做了,那廚師是好人啊,還不收我錢,就要材料費(fèi)?!?
“沙拉也是你做的?”
“是啊。”白柳說,墨遙一笑,吃得更香了。
白柳突然說一句,“我是第一次給外人做飯啊?!?
墨遙說,“我也是第一次吃外人做的飯。”
白柳反問,“都是第一次外人了,從此以后你是不是成我的內(nèi)人了?”
墨遙在中文造詣還沒懂到什么是內(nèi)人的意思,他不知道白柳占他便宜,畢竟國語博大精深啊,他就單純的以為內(nèi)人就是外人的反意思,于是很嚴(yán)肅地點(diǎn)頭,“好啊?!?
白柳一怔,突然樂得捶桌子,樂得捂著肚子笑,一邊狂笑一邊捶,墨遙茫然看著他,莫名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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