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說些什么,轉(zhuǎn)開突然尷尬的氛圍,可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,兩人又是一陣沉默,溫暖低著頭,喝茶。
“你的學(xué)業(yè)什么時候結(jié)束?”葉非墨問。
“今年十月份。”溫暖說道。
“回來發(fā)展,還是留在華盛頓?”葉非墨問,音色平靜。
溫暖抬頭看了他一眼,有些猶豫地說,“暫且還沒決定,如果有可能我回國內(nèi)發(fā)展?!?
他素來不喜歡她的事業(yè),這時候?yàn)槭裁刺崞鹉兀?
葉非墨神色漠漠的,溫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,最熟悉的陌生人,他們何時如此沉默了,經(jīng)熱變得無話可說了。
“梁紅玉很好,有希望在戛納提名?!?
“墨小白說過?!睖嘏⌒囊硪淼鼗卮?,有些不敢和葉非墨提這個話題,她瞅了葉非墨一眼,見他沒生氣,溫暖才緩緩放下心來。
茶又喝了一杯,溫暖蹙眉,“你吃過晚餐了嗎?”
“沒有?!?
“空腹喝這么多茶不好。”溫暖說,身體好的人尚且不能空腹喝這么多茶,何況是他。
葉非墨凝著溫暖,直直地問,“你會關(guān)心嗎?”
溫暖心頭一窒,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,葉非墨別開了目光,溫暖不是不委屈,葉非墨這語氣聽著多委屈啊,她又有多舒服呢。
良久。
“不關(guān)心,我會問嗎?”溫暖說。
葉非墨微微挑起眼簾,漆黑的眸仿佛燃起了一點(diǎn)灰燼,那灰燼中凝聚著一團(tuán)火,慢慢點(diǎn)亮他的眼睛。
溫暖心頭一顫,正要說什么,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來,她點(diǎn)開信息一看,是唐曼冬發(fā)過來的,問她,溫暖,你究竟在做什么?
一驚醒溫暖迷離的心思,是啊,她在做什么?她在做什么,為什么會變成這樣,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
她和非墨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。
她想復(fù)合嗎?
知道母親因?yàn)樵囍忾_詛咒而害死父親后,她的心就開始浮躁不安,不甘心就這么沒希望了,不甘心就這么束手無策,很想抱著他一起天荒地老,哪怕明天就要死亡,今天也能淋漓盡致,曾經(jīng)動搖過這樣的心思。
可真真是她想要的嗎?
溫暖沒有回唐曼冬,抬頭看著對面的葉非墨,沒有她,非墨如今也好好的了,昨天還看到他的緋聞,那是和安寧旗下的藝人傳出的緋聞。
那女子的打扮有幾分像以前的她。
沒有了她,非墨依然能這樣瀟灑,自己又何必回頭了呢,原本他喜歡她,剛一開始就是尋韓碧的替身,沒有了韓碧,有她,沒有了她,有別人。
有人照顧他就好,哪怕是看上他的名和利也是好的,對他好就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