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世界上再沒了這個人,對她來說該是怎么樣的一種悲傷。
光是想一想,她就無法忍受。
“非墨,如果有一天”溫暖話說到一半,又忍住了,鼻尖酸澀地疼痛起來,她無法說出口,可又很想知道他的想法,“你最害怕什么?”
“最害怕么?”葉非墨溫柔地扶著她的長發(fā),眸中皆是愛憐,“如今你在我懷里,我什么不害怕,我最怕你離開我?!?
溫暖苦澀一笑,“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溫暖抱緊了他,輕聲說道,“我最害怕死亡?!?
人都害怕死亡,心中牽掛太多,一旦死亡,什么都不知道了,心中所牽掛的該怎么辦呢?
葉非墨一頓,電光火石間,葉非墨似乎想到什么,忍不住低頭看溫暖,他一直忽略的某些東西似乎浮上水面,愛琴海,溫媽媽溫暖
他低頭看著溫暖,這些天她都是心事重重的,莫非是為了詛咒的事情?
她知道了?
誰告訴她的。
怪不得
“溫暖,杜迪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?”葉非墨沉聲問,“你是不是知道詛咒的事情?”
溫暖從他懷里起來,桃花眼無辜地看著葉非墨,一片茫然,“什么詛咒?杜迪說什么?”
葉非墨見她表情無辜茫然,一臉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的神態(tài),也忍不住迷茫了,溫暖到底知不知道?
“沒什么。”葉非墨說道,溫暖偏頭,心中暗暗吃驚,她千瞞萬瞞,沒想到葉非墨已經(jīng)知道詛咒的事情了,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,還要她?
為什么?
有什么比得上他的性命重要?葉非墨的性格是不會信這些的,然而,他到底知不知道龍家的特殊,是真有其事,他真的不在乎嗎?
溫暖心中更疼得厲害。
一個人賭上了自己的性命,還要另外一個人,這要有多少的自信和自知,又該有過什么樣的掙扎和選擇,溫暖突然間落淚,葉非墨知道一切后,還一如既往地愛她。
可她呢,卻想著離婚。
如果詛咒在她身上,她一定什么都不在乎,可如今詛咒應(yīng)在葉非墨身上,她怎么能當(dāng)做什么事情都沒有,就算這樣在一起,她也不會開心,葉非墨也不會開心,剩下的日子都要在愁云慘淡中度過。
兩人回家的時候,溫媽媽還沒回來,溫暖有些累,飯也不吃了,回房間休息。
葉非墨給葉寧遠打電話,“哥,幫我查一件事?!?
片刻,葉寧遠給他回電話,微笑說道,“你猜得沒錯,那座島嶼的確是龍秀水以前住過的,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前幾天第一恐怖組織的衛(wèi)星拍攝雅典全景和愛琴海風(fēng)光,因為這座島嶼上種了很多曼珠沙華,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命人拍攝了全景。我找來找去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你說的墳?zāi)?。照你說的,龍秀水死了十多年,墳?zāi)乖缇驮摯嬖诹?,沒道理我前幾天拍攝還沒有,你們今天去看就有了。只有一種可能,那里根本沒有什么墳?zāi)梗@幾天才弄出來的,只是障眼法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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