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因?yàn)樵{咒,溫暖一輩子都不會去探究她到底是不是溫媽媽的親生女兒,因?yàn)檎嫦鄬λ齺碚f不重要,她認(rèn)定了媽媽,就是媽媽。
可因?yàn)樵{咒的事情,她不得不去解開這個(gè)真相。
對溫暖而,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。
葉非墨就在她身邊,他的氣息都在她鼻尖縈繞不去,可他卻不會知道,她心里在想什么,著急什么,擔(dān)憂什么,在乎什么,他以為他們的婚姻出問題是因?yàn)檫@一次的小產(chǎn)。
要不要告訴他?
溫暖不是沒想過把一切都告訴葉非墨,她不是沒想過,什么都不管,陪著葉非墨一直走下去,哪怕真的因?yàn)樵{咒,他們能過一天就是一天,只要他們是開心的,生命短暫也無所謂。
就當(dāng)成只有幾年的壽命,陪著他好好享受就行了。
就像她得了癌癥,非墨也一定會選擇和她一起走到最后。
可她不能這么自私,如果葉非墨離開她能活得好好的,那就讓他活著,只要知道他好好的,比什么都重要。
有些事情可以一起面對,有些事情,一個(gè)人面對就可以。
沒必要告訴他了。
哪怕是誤解,哪怕是萬箭穿心,哪怕是孤立無援,她也堅(jiān)持自己的決定。
所以,對不起。
在雅典這段日子,她就自私地放下所有的心結(jié)和擔(dān)憂,陪他度過一段開心美好的日子吧,這樣日后他回憶起來,會多一天開心的記憶,這樣也是好的。
這么一想著,溫暖就抱緊了葉非墨。
第二天,溫暖醒來的時(shí)候,葉非墨已經(jīng)不在床上了,她起身梳洗下樓,葉非墨一個(gè)人在客廳看報(bào)紙,吃早餐,見她下樓,管家熱了一份早餐端上來,溫暖道了謝謝,沒見到溫媽媽,溫暖問,“媽呢?還沒起床?”
葉非墨說道,“媽出去了?!?
溫暖一頓,心中頓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,急忙問,“媽媽有沒有說她去哪里?”
“沒有!”
溫暖慍怒,“你怎么沒叫醒我,媽媽走了我都不知道?!?
葉非墨疑惑地看了溫暖一眼,覺得她太過著急了,溫媽媽又不是第一次來雅典,比他們都熟悉這里,出去一趟也沒什么不妥的,溫暖為什么這么大反應(yīng)?
溫暖也覺得自己的反應(yīng)似乎大了一點(diǎn),葉非墨說道,“我下樓的時(shí)候,管家就和我說媽出去了,也不用車,說是明天回來,她說去看朋友了,讓我們不要著急,也不要擔(dān)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