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暖掙脫程安雅的手,別過頭去,看窗外的藍天白云,表情平靜。
“不管原諒,或者不原諒,總歸見一面吧,你心中有怨氣可以盡情地和他發(fā)泄。”程安雅說道。
溫暖搖搖頭。
葉非墨等了一個小時,程安雅才下樓來,溫媽媽慌忙迎上去,問:“怎么樣?”
“還是不肯說話?!?
溫媽媽嘆氣,“親家母,真的不好意思,溫暖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,又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,所以有些你別見怪啊?!?
“怎么會呢,我理解,這一次是非墨做得不對?!背贪惭乓矝]打算瞞著溫媽媽,“溫暖和方柳城在酒店的事情你們也該聽說了”
“暖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,我問過柳城,絕對不會?!睖貗寢屔?,以為程安雅怪罪溫暖,慌忙為自己女兒辯解,面露不悅之色。
程安雅笑道,“親家母,你別緊張,我知道她不會??煞悄郧暗呐笥岩苍鲞^這樣的事情,也被非墨當場撞見過,所以對他打擊不小,兩人就有些爭執(zhí),非墨一時錯手,力氣過大,溫暖不慎跌下樓梯,孩子才沒了,真抱歉,是我管教不當,所以才造成這個悲劇,希望親家母大人大量,不要怪他?!?
溫靜驚訝地看了葉非墨一眼,溫媽媽泛紅了眼眸,“我就說,暖暖的性子一向柔軟,對家人朋友哪怕人家說上一句好話都會心軟,怎么會原來真是”
溫媽媽是怪葉非墨的,可畢竟是意外,誰都不想如此,看他現(xiàn)在的狼狽模樣,她也不忍心指責他。
“暖暖如果真是這樣,暖暖恐怕不會”不會原諒他了,一條人命的事情,哪這么簡單說原諒。
“我知道,所以我希望親家母能多勸勸暖暖,非墨不是一個暴力的男人,他對暖暖怎么樣,你們比我清楚,這一次真的誰都不想變成這樣。他從小就是悶葫蘆,一不開心都會悶著,從來都口是心非,也不懂怎么求別人原諒,暖暖不說話,他也好不到哪兒去。我怕他口拙,不能哄溫暖,你比較了解暖暖,如果你覺得非墨還是一個好女婿,值得托付終身,你就多勸勸暖暖。”
“我明白,你放心,我會勸她的?!睖貗寢屨f,非墨是不是一個好女婿,好丈夫,她看在眼里,心中都是有數(shù)的,再說,婚姻和戀愛是兩回事,都是勸和不勸離的。
程安雅這么多年來,第一次如此近似于以道歉的口氣一直和溫媽媽談話,無論如何,非墨有錯在先,又是悶葫蘆,她再不幫他說點話,岳父岳母都要怪罪他了。
“非墨,我們回去吧?!背贪惭泡p聲道,“等溫暖心情好點,我們再來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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