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雪如的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,不停地落,她放棄了所有的反抗,承受著他給予的疼痛,死死地咬著下唇,即便下唇被她咬破了,她嘗到鮮血的味道,她也沒有求饒,沒有出聲。
唐舒文完全沉浸在感官的巨大快感中,她的身體一點(diǎn)都不像生過孩子的身子,緊-致銷魂,身子因疼痛地緊縮,夾得他異常的舒服,渾身的血液都沖下,他的眼睛充滿了yu望的紅,看不見身下的女子默默承受的痛苦,也看不見她心如死灰的表情。
他的掠奪更是猛烈了,她體內(nèi)開始有一種特別的潤滑,他的進(jìn)出更順利,也更銷-魂,重重地撞--擊著,掠奪者,陳雪如放空自己的思緒,靈魂和身體仿佛處在不同的空間中,她把自己保護(hù)了起來,身體的疼痛似乎也可以承受了。
心不疼,不碎,她就能活著。
又是一陣重重的撞-擊,他到了高-潮,也沒有退出來,毫無避忌地射到她的身體中,他卻覺得還不滿足,仿佛上了癮吧,越是要著她,卻是想,這種癮,就像是毒癮,沒有滿足的一天。唐舒文俯身去吻她的唇,吻到一片腥甜,他睜開眼睛一看,掠奪的動作微微一頓。
身下的陳雪如頭發(fā)凌亂,臉上淚痕交錯(cuò),為了掩蓋自己的憔悴,她今天化的妝比較濃,妝容幾乎全花了,唇角都是鮮血,模樣看起來異常的狼狽。
特別是她的眼神,空洞得沒有一點(diǎn)色彩,沒有焦距,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的水晶燈,唐舒文倏地想到,她從剛剛一直都沒有發(fā)出一點(diǎn)聲音。
沉默地承受著他的殘忍。
看到她的狼狽,更顯得他多么的禽獸。
唐舒文的心頭仿佛被誰狠狠地地打了一拳,又重又沉,悶疼得厲害,欲望如水般消退,他退出來,帶著絲絲染了血的白灼。
陳雪如身下的地毯上沾染了一片血跡,唐舒文目光一痛,原來是鮮血在潤滑著她的身子,他偏頭看了陳雪如一眼,頹然地捂住了頭。
他一定是瘋了。
他一定是瘋了。
他唐舒文什么時(shí)候強(qiáng)要過一個(gè)女人,什么時(shí)候做過逼迫過一個(gè)人,什么時(shí)候做過這么禽獸的事,他一定是瘋了。
一種莫名的疼痛,緊緊地抓住他的心。
看著她身上青紫淤痕,他更感覺到自己禽獸不如。
他對陳雪如,為什么會有這么強(qiáng)烈的喜怒哀樂,他自己都不明白,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(shí)代的熱血小伙子,為什么,為什么
他反復(fù)地問自己,卻得不出一個(gè)答案。
“雪如”唐舒文喊著她的名字,陳雪如毫無反應(yīng)地躺在地上,唐舒文正要抱起她去梳洗,電話鈴聲想奪命兇鈴般響起,卻是趙雨凝的專屬鈴聲。
他接過,顧睿的聲音著急地響起,“唐舒文,雨凝病發(fā)住院了,你快過來看看。”
“什么?”唐舒文慌忙站起來,匆匆穿衣服,著急地出門,一邊問顧睿,趙雨凝到底怎么了,顧睿說是急性闌尾炎,要動一個(gè)小手術(shù)。
唐舒文的心松了松,剛走到樓下,腳步一頓,糟糕,雪如
他剛剛一心想著趙雨凝的病,忘了和陳雪如說一聲,一想到她悲慘地躺在地上的身影,唐舒文心如刀絞,他折身上樓,走到電梯處站了許久,又出來,開車去醫(yī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