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就要扶著他起來,葉非墨搖頭,難受地靠在她肩膀上,聲音有些沙啞,“一會兒就好?!?
“什么一會兒就好,你都疼成這樣了,我們?nèi)メt(yī)院好不好?”溫暖都快要哭了,他看起來真的很糟糕,難受,那么冷硬強大的一個人,突然病弱在你面前,那種沖擊力是非常巨大的。
溫暖抽疼著,差點掉眼淚,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撫平他的難受。
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,三餐又不愁,葉夫人看起來很關(guān)心他,為什么會有這么嚴重的胃病,溫暖撫摸著他的臉,心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只能緊緊地抱著他。
良久
他的身子顫得沒那么厲害了,卻沒說話,枕著溫暖的肩膀枕得很天經(jīng)地義,她擔心他疼得暈過去了,問了他好幾聲,葉非墨都沒應她。
溫暖著急了,以為他昏過去了,硬要扶著他起來去醫(yī)院掛急診。
葉非墨雙手抱著她的腰一扯,讓她坐下來,“我沒事了!”
吃了胃藥,已沒那么難受了。
“真的不疼了嗎?”
葉非墨不答,似乎很享受這么抱著她,溫香軟玉在懷,心猿意馬,春風得意啊。
溫暖擦去他臉上的冷汗,他發(fā)病的模樣挺嚇人的。
“葉非墨,既然不疼了,吃點東西吧,你晚上沒吃東西,空腹喝了很多酒是不是?”溫暖忍不住瞪眼,她工作再忙,除非逼不得已,都會好好的給他準備飯菜,深怕他發(fā)病。
雖然程安雅說他的胃病很嚴重,但沒見他發(fā)病過,又如此健壯的,她原本還有點疑慮的,這回全部打消了,葉非墨的胃病真的很嚴重,很嚴重。
她以后就算再忙,只要回家,一定研究藥膳調(diào)養(yǎng)他的胃。
再不能讓他發(fā)病了。
一定很痛苦。
溫暖早就忘了兩人剛剛還在吵架,吵得她想拎起葉非墨丟到淮江去,現(xiàn)在都是擔心,怕他再疼。
葉非墨嗯了一聲,溫暖惱了,“你真是的,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,為什么不吃東西,還空腹喝酒,你找死是不是?你要找死我可以成全你,干嘛要糟蹋自己的身體?”
溫暖絲毫沒察覺到,她這口氣有點像他老婆。
葉非墨深邃的眸中有一抹笑意,深深地凝著她,這丫頭剛剛嚇壞了吧,竟然連生氣也忘了,這場病來得真及時。
她被他看得有點窘迫,葉非墨問:“你是以什么身份在教訓我?”
“什么?”溫暖有點愣住了,葉非墨的語氣一貫是清冷的,帶著不近人情的冷漠,被他這么一問,溫暖有些傻住了。
她下意識地覺得可笑,原來她這么著急,這么擔心,這么心疼,在他看來一文不值。
葉非墨說道:“你又不是我媽,又不是我老婆,你以什么身份教訓我?”
溫暖更傻住了。
葉非墨說得對,她是以什么身份管他,他愛怎么糟蹋自己的身體是他的事,她多事做什么?還會被人家嫌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