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兒都心照不宣沒有問過這個,畢竟女人家獨自出來謀生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,何必非要追根問底,揭開那些傷心過往。
傍晚時分,柳凝歌如約去了隔壁用晚膳。
脂粉掌柜姓張,叫張羅燕,這條街上都習(xí)慣了喊她張嬸。
“秦夫人,我手藝平平,做不出什么好吃的菜來,只有這熱鍋子勉強能拿出來招呼客人,你千萬別嫌棄?!?
“張嬸別這樣喚我,怪生疏的,若不嫌棄就喊一聲羽凝吧。”
柳凝歌這個名字在大梁幾乎人盡皆知,為了掩人耳目,她又用起了在北邙時的假名字。
“羽凝?這名字真不錯,很襯你。”
“多謝張嬸夸贊?!?
“我說的是真心話,這座鎮(zhèn)子上每天來來往往這么多人,我見過的女子也不在少數(shù),可像你這么好看的還是頭一回瞧見。”說到這,她頓了頓,“不對,還有一個,就是你買下的那家客棧的前掌柜,那女子也生的很嬌俏,可后來不知因為什么,突然離開了?!?
柳凝歌淡淡一笑,“也許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吧?!?
“有可能?!睆埩_燕道,“瞧我,跟你說這些做什么,來,吃菜。”
所謂的熱鍋子,就是火鍋的簡易版,用一個鐵鍋放些自己調(diào)配的底料,煮開后再將各類菜和肉放進去烹煮,雖然味道不及酒樓里的,但大冬天在家里吃這個也別有一番·滋味。
“要說咱們大梁啊,最厲害的女子當(dāng)屬皇后娘娘,你說同樣是女人,怎么差距就這么大。”
“為何這么說?”
“人家醫(yī)術(shù)厲害,廚藝厲害,連做生意的本事也厲害,除去這些,還能入得了皇上的眼?!睆埩_燕神神秘秘道,“我曾有幸見過皇上一次,當(dāng)時他還是秦王,來北疆打仗的,我的天,光是遠遠看上一眼就被嚇的渾身冒雞皮疙瘩,那氣勢,可真不愧活閻王這個稱號?!?
柳凝歌想起秦禹寒動不動就打翻醋壇子的模樣,再聯(lián)想起張嬸說的話,忍俊不禁的笑了一聲。
“羽凝,你笑什么?”
“沒事,就是很羨慕張嬸能夠看到皇上。”
“那是,這事夠我跟人吹噓一輩子了?!睆埩_燕樂呵呵給柳凝歌夾了幾筷子菜,“對了,有件事嬸子一直沒好意思問,你……是不是懷娃娃了?”
柳凝歌側(cè)臉看向她,“很明顯么?”
她身形消瘦,加上穿的都是寬松的衣物,照理說應(yīng)該不會被人看出來才對。
“旁人肯定瞧不出來,但嬸子生過好幾個孩子,一看你的體態(tài)就能察覺出來?!?
“原來如此?!?
“羽凝啊,別怪嬸子多嘴,你要是男人不在身邊,生下孩子反而會更苦?!?
柳凝歌:“張嬸無需擔(dān)心,我夫君是做生意的,只是暫時去了很遠的地方運貨,很快就會回來了。”
“果真么?那就再好不過了,你都不知道,這些天我每次路過你家客棧門口,看到你郁郁寡歡的坐著,心里特別不是滋味?!?
“沒提前跟嬸子說清楚是我的不是,讓您擔(dān)心了?!?
“這是哪的話,你的私事,不告訴外人也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?!睆埩_燕由衷為柳凝歌感到開心,“來來來,趁熱吃,待會嬸子送你回去?!?
“嗯?!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