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只是耍了一頓嘴皮子而已?!?
“你無需忌憚她,更不用讓自己受委屈,父皇那邊有我擔著。”
柳凝歌笑了笑,“以她的道行,還沒本事給我委屈受?!?
“嗯,先上馬車,我們?nèi)ヌ颂煜銟??!?
“好?!?
兩人一同坐上馬車,秦禹寒脫下外衫將她裹進了懷里,“許久沒有嘗過天香樓的菜肴,還真有些想念。”
“你要是喜歡,我在府里日日給你做?!?
“我哪兒舍得讓你下廚?!?
柳凝歌攬住她脖頸,慵懶瞇起了眼,“你去見皇上,他可有說什么?”
“父皇有意立傅洛為后?!?
“意料之中,這女人一開始就是沖著后位去的,而且我聽曹允說,皇上還允許她處理奏折。”
“從前我不在,許多事無法插手,如今回來了,朝中大小事務都不會讓她觸碰?!?
柳凝歌嘆息,“你說她會不會是秦竹派來的人?”
“不知?!彼麄儾椴怀龈德宓纳矸?,也找不出任何她和任何人牽連的蛛絲馬跡,幕后之人將這個女人送到帝王身邊,定是費了不少力氣。
“禹寒,對于封后的事,你要阻止么?”
“不必阻止,待我坐上皇位,第一件事就是送她去皇陵陪父皇?!?
“你不怕被世人非議?”
秦禹寒冷笑,“當然不怕。”
傅洛留著就是個禍害,無論皇后還是皇太后的位置,她都沒有資格坐上去。
馬車搖搖晃晃抵達了天香樓,兩人去了雅間,房間里炭盆早已被備好。
關盛道:“方才白珂姑娘來了一趟,說殿下和太子妃可能過來,我早早就點上了炭盆,免得太子妃冷?!?
柳凝歌:“關伯有心了?!?
“太子妃客氣了,這是我應該做的,您和殿下想吃些什么,我這就讓馮師傅去準備?!?
“火鍋吧,這么冷的天,吃點熱乎的暖和點。”
“是,太子妃和殿下稍候,我稍候就過來?!?
柳凝歌和秦禹寒各自入座,桌上牛乳正冒著熱氣,聞著就很香甜。
“先將牛乳喝了吧,涼了就該腥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拿起碗喝了兩口,“禹寒,馬上要入冬,邊境各地的糧草足夠么?”
“幾位將軍趕赴戰(zhàn)場都帶了不少土豆和芋頭前去,支撐一個冬天應該沒問題?!?
“嗯,那就好,幽州的增兵應該快到了,接下來就該等捷報了。”
秦禹寒頷首,莫名想起了什么,神色略有些失落,“等京都的事解決,我得去一趟北疆祭拜師父?!?
提起賈老將軍,柳凝歌眉心狠狠一跳,表情也有些不自然。
她到現(xiàn)在都沒敢提起老將軍遺骨被擄走的事,生怕秦禹寒會因此悲痛。
可就算瞞也瞞不了一輩子,他遲早有一天還是會知曉,眼下只能拖一天是一天。
“等過了年關,我陪你一起去北疆?!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