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京里的人都說這是邪物,那就讓那群人親眼看到究竟是什么,也好徹底把嘴閉上。
又過了兩柱香時間,佟憐玉悠悠轉(zhuǎn)醒,身體仍舊有些麻木,“公主,臣女的病癥治好了么?”
“嗯?!绷鑼⒋恿嗥?,“這就是你皮下長的東西?!?
那團肉呈暗紅色,里頭還有些怪異的顆粒狀物體,看到就有些反胃。
“只要切下就可以了么?將來會不會再長出來?”這是佟憐玉最擔心的問題。
“放心,病灶切除的很干凈,沒有復(fù)發(fā)的可能,不需要擔心這個?!?
“那就好?!辟z玉淚眼婆娑,“公主,臣女真的不知該怎么感謝您?!?
“感謝就不必了,身為醫(yī)者,這是該做的事?!绷璧?,“這好歹是個小手術(shù),你回去后一定要注意臥床休息,近一個月內(nèi)傷口記得不要吹風,飲食也要清淡?!?
“是,臣女都記住了?!?
“嗯,阿珂,進來。”
白珂應(yīng)聲推開門,“主子?!?
“去準備馬車將佟小姐送回府,路上盡量慢些,避免顛簸?!?
“是,屬下這就去安排?!?
麻醉效果剛褪的佟憐玉被送回了府中,陵京有不少人都知曉寧安公主要為她醫(yī)治的事,但大部分人并不看好。
“那穢物邪性的很,公主也不怕沾了晦氣?!?
“人家身體里流著皇室血脈,有真龍庇佑,哪用得著怕這個?!?
“嗤,什么皇室血脈,先帝和月華公主那種關(guān)系,生下的子嗣不被罵野種都算運氣好,要不是當今圣上仁慈,不計較從前的往事,她哪能被封為公主?!?
“行了,這種事哪能放在嘴上念叨,都少說幾句,當心腦袋落地?!?
陵京內(nèi)各種流蜚語不斷,白珂聽著生氣,柳凝歌卻完全沒放在心上。
“阿珂,我從前是怎么教你的,狗聚在門前狂吠,你把門關(guān)上就行,沖出去跟一群畜生扭打在一起,若被咬上一口,豈不是得不償失?”
“可主子是北邙皇帝親口冊封的公主,她們怎么能這樣詆毀您?!?
“嘴長在旁人身上,他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去,不用在意。”
白珂憋屈的鼓著腮幫子,沒再說話。
另一側(cè)——
在府內(nèi)休養(yǎng)的佟憐玉得知了外面的流蜚語,心里愧疚難當,顧不得剛做完手術(shù)就去街市上走了一圈。
她故意露出了手術(shù)后的脖頸,那團穢物果然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條還未愈合的傷口。
百姓們驚愕不已,大概是沒料到寧安公主真的能醫(yī)治好這個怪病,紛紛感嘆一聲華佗在世,同時也堵住了那群愛嚼舌根婦人的嘴。
如此又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幾日,某日清晨,柳凝歌還未睡醒,門‘砰砰’被敲響,硬是將她吵醒了。
“主子,您醒了沒,屬下有急事稟報?!卑诅娴?。
柳凝歌睜開朦朧的睡眼,披著衣衫坐起身,“進來說?!?
白珂推門而入,急切道:“主子,大梁傳來消息,說是賈老將軍病重,怕是不行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