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領,您找屬下有事么?”
“阿珂,你回來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街市上的積水已經(jīng)快沒過了腳踝?”
“唔……似乎是這樣,不過陵京這幾天總是下雨,積水多點也很正常?!?
折影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這腦子里是不是只剩下吃和睡,還沒聽懂我話里的意思么?”
白珂撓了撓頭發(fā),抱怨道:“您知道我笨,有話直接說不就好了,干嘛拐彎抹角的?!?
“北邙數(shù)座城池都出現(xiàn)了水壩坍塌的情況,那些水匯聚在一起,都往下游去了,而陵京的位置正好就處在下游!”
“什么?!北邙皇帝莫不是瘋了,怎么能把都城的位置選在這么危險的地方?”
“陵京地勢偏僻,蠻人和大梁鐵騎想要攻打到這里并非易事,可皇帝只想到這一層,卻沒考慮到水患?!?
白珂急的跳腳,“這可怎么辦?要通知城中所有人趕緊往外逃么?”
“北邙皇帝剛遷過一次都城,要是再遷都,可就真沒法面對百姓和列祖列宗了?!闭塾懊嫔幊粒拔也滤麑幵负土昃┕泊嫱?,也不愿離開皇宮一步?!?
“他要死是他的事,咱們不能也留在這等著被淹死。”白珂顧不上饑餓的肚子,轉頭就往主子院子里跑。
柳凝歌剛睡著就被吵醒,心情難免有些差,她忍耐著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,揚聲問道:“何事?”
“主子,大事不好了,陵京要被淹了!”
“什么?”要不是柳凝歌腦袋尚且還算清醒,一定會以為這一覺睡了幾年,“你先進來?!?
“是?!卑诅嫱崎T而入,倒豆子似的說道,“主子,陵京地處下游,上游好幾座城池的水壩都塌了,那些水一旦灌下來,這里所有人都逃不了,咱們還是趕緊逃吧!”
下游?
柳凝歌想起了從風月樓出來時察覺到的不對勁,看來并不是她多慮,而是真的。
在洪水涌來之前,地下的水先漫了上來,以至于地面上的積水漲了許多。
這不是個小事,得趕緊想法子解決,否則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費了。
“阿珂,備馬,我立刻入宮一趟?!?
“是!”
柳凝歌來陵京后大部分時間都是乘坐馬車,很少策馬出行,可今日卻全都顧不得了,只穿了一件利落的白衫,就騎上快馬往皇宮馳騁而去。
路邊的行人看到一道殘影呼嘯而過,都露出了茫然的神情,“剛剛是誰策馬過去了?似乎是個女子?!?
“不認識,估計是哪個武將家的女兒,這身姿,哪是尋常閨閣小姐比得過的。”
“有道理?!?
這些議論之被風吹散在了空氣中,柳凝歌趕了一炷香時間的路,抵達皇宮后直奔靜心殿而去。
姬慕華看了一整天奏折,腰酸背痛,好不容易得空能安安靜靜用頓晚膳,那顆四喜丸子還沒來得及放進嘴里,就見柳凝歌腳下生風大步而來。
“皇姐?這個時辰你怎么來了,可曾用過晚膳,要不要一起吃點?”
“皇上,戶部和工部還沒有派人去修葺水壩么?”
“國庫里的銀子已清點一部分送到各個受災的城池去了,陳員外的留下的那些銀子也會用于填補空缺,但修水壩不是三兩日就能做成的事,皇姐這么著急,莫非遇到什么麻煩了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