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凝歌:“不如這樣,您將地契拿去衙門做個公證,這樣一來,就算我有再大的本事,也沒法吞占你的客棧。”
聞,男人似乎是動搖了,“你就這么有把握能夠穩(wěn)賺不賠?”
“是!”
“你給了我這么豐厚的好處,總該有些條件,不如攤開了說吧。”
柳凝歌笑道:“掌柜爽快,條件就是你不能插手我對這間客棧的修葺,也不能對經(jīng)營模式提出任何意見??傊f白了,生意上的事完全與你無關(guān)?!?
這根本算不上條件,他又沒出錢,不插手是應(yīng)該的。
掌柜立刻應(yīng)下了,“可以,那就按照姑娘說的辦,你打算何時重開客棧?”
“越早越好,掌柜對陵京熟悉,勞煩你幫忙重新定制個牌匾,就寫天香樓?!?
“好,在下會盡快為姑娘辦妥當(dāng)?!?
柳凝歌喝了盞茶,起身走到柜臺前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散落著幾張宣紙。
她拿起一張,粗略掃過,眼里流露出了驚訝:“這文章才華斐然,是掌柜所寫么?”
“才華斐然不敢當(dāng),只是閑來無事,隨手寫下罷了?!?
“以掌柜的才學(xué),考取功名應(yīng)該不是難事,可有去參加過科舉?”
男人哭笑,“參加過一次,在下的文章中了榜首,騎著高頭大馬游街的卻另有旁人?!?
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竊取了你的文章,搶占了功名?”
“正是?!?
“這種事是欺君的大罪,你沒試著去衙門鳴冤么?”
他搖頭,“沒用的,那人是如今的朝廷新貴,又娶了重臣的女兒為妻,憑我的身份,根本奈何不了他,鬧大了只會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?!?
朝中新貴,重臣的女兒,怎么這么熟悉。
柳凝歌陡然反應(yīng)了過來,詫異道:“你說的那位新貴是陸志明?”
“聽姑娘的語氣,莫非與他認(rèn)識?”
“認(rèn)識談不上,但確實有些交集。”柳凝歌道,“掌柜所說的話若是真的,遲早有一日,我會想法子為你洗清冤屈,奪回本該屬于你的榮華富貴。”
原本還略顯頹然的男人聽到這話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:“姑娘所可是真的么?!”
“我從不說謊。”
“好,好,如若姑娘真的能幫我揭開真相,我定會以性命相報!”
“我與掌柜已是合作伙伴,說這話可就是見外了。”柳凝歌道,“話說回來,我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?!?
男人道:“在下付莫喬?!?
柳凝歌:“好,我記住了,客棧牌匾與修葺就勞煩掌柜多費心了?!?
“應(yīng)該的,姑娘慢走?!?
“嗯?!彼龓е诅孀叱隹蜅?,臨走前回頭看了眼堂內(nèi),那七尺高的男兒正在低頭抹著眼淚。
喜極而泣,大抵就是如此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