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凝歌紅唇微啟,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咽了回去。
這家伙行事作風(fēng)向來如此,況且事已發(fā)生,此刻說再多也是無用。
“陸志明絕非忍氣吞聲之人,我猜他很快就會派人來圍剿我們?!?
“放心,我動手前易了容。”
這種事一無人證二無物證,縱使是北邙皇帝,都沒有理由無緣無故緝拿平民,更何況是陸志明。
柳凝歌嘆氣,“你還真是籌謀已久?!?
秦禹寒眉尾上揚,沒有應(yīng)答。
他早就看陸志明不順眼了,不止是這個姓陸的,還有白子潤和姚安北。
但那兩人好歹知曉分寸,身為男人,他怎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輕薄柳凝歌。
“行了,阿珂,囡囡膽子小,你帶她躲起來,其他的事交給我來應(yīng)對就好。”
白珂頷首,“是,主子?!?
柳凝歌猜測的果然沒錯,半個時辰后,一隊侍衛(wèi)沖入庭院,將她和秦禹寒層層圍了起來。
為首的男人是衙門里的官差,上次陳華的案子就是由他負責(zé),若沒記錯,應(yīng)該是姓池。
“池大人無故闖入我府中,還弄出這么大陣仗,不知所為何事?”柳凝歌故作茫然詢問道。
“羽姑娘,在下懷疑你牽扯進了一樁刺殺案中,希望你能跟著去衙門一趟,配合調(diào)查?!?
“大人這話可就是說笑了,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,怎會與刺殺案有關(guān),會不會是哪里弄錯了?”
池明道:“無論是對是錯,總得查清楚才知曉,羽姑娘放心,只要查明此案與你無關(guān),在下會立刻放人?!?
“可身為女子,無故被帶入衙門,就算以后我被判無罪,出來后也會承受非議。”
“姑娘從前是風(fēng)月樓的人,又與陳員外和白家二公子都糾纏不清,這些時日承受的非議難道還少么,又何必在意多幾人嚼舌根?!?
這話無疑是在借著妓子身份打她的臉。
柳凝歌聞,只是淡然一笑:“大人說的也有道理,可您既知我與白家二公子關(guān)系匪淺,這樣直接拿人,是不是不太妥當(dāng)?”
“羽姑娘,你們大梁有一句話,叫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。白家乃是北邙世家,憑你的身份,給二公子當(dāng)個暖床婢女都是抬舉,難不成還真以為自己能嫁進門當(dāng)正頭夫人?”
“這就不勞池大人操心了,人各有命,誰知道以后的事會怎么樣,我奉勸大人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滿為宜?!?
“在下對你算是足夠客氣了,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,那就休怪我等不留情面?!背孛鬓D(zhuǎn)頭對身后侍衛(wèi)吩咐道,“直接把人拿下?!?
“是!”
秦禹寒看著這些靠近柳凝歌的人,微微瞇起了眼。
對付這些三腳貓功夫的侍衛(wèi),他連佩劍都不需要拔出,甚至動用內(nèi)力都很多余。
眼看戰(zhàn)火一觸即發(fā),柳凝歌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