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府后院——
趙茜躺在榻上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白家家主白靖宇皺著眉頭詢問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,何人將你傷成這樣?”
“舅父,是那個叫羽凝的女人往我臉上撒了一把藥粉,要不是我及時遮住眼睛,說不定已經(jīng)瞎了,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??!”
“羽凝?這個名字怎么有點熟悉?!?
“就是風月樓的妓子,之前表哥為了她得罪了陳員外,還遭了您一頓訓斥,您不記得了嗎?”
白靖宇冷哼,“原來是那位女子,她竟敢尋上門來!”
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都不愿意和煙花柳巷里的女人扯上關(guān)系,更別說讓這樣低賤身份的女子入門。
白子潤整天在外拈花惹草也就罷了,現(xiàn)在還害的府里不得安生,這無疑觸犯到了白靖宇的底線。
“這個逆子,是該好好教訓一頓了!”
“不,舅父,千錯萬錯都是那個狐媚子的錯,和表哥沒有關(guān)系?!壁w茜一聽到心愛的表哥要受罰,連眼睛的疼都顧不上了,懇求道,“依我看,不如將那妓子直接殺了,也省的今后再生事端?!?
“一條人命,在表妹口中如同牲畜一般輕賤,這就是所謂的名門貴女做派么?”白子潤一進院子,就聽到了她要殺柳凝歌的話,臉色難看至極。
“混賬,你倒有臉教訓茜兒,那妓子登門傷人,就算殺了她也不為過?!卑拙赣詈浅獾馈?
“父親,羽凝前來只是為了送藥,是表妹糾纏不休她才會反擊?!?
“白府中并無人患病,好端端的送什么藥,你休要為她找說辭!”
白子潤:“誰說府中無人患病,兒子身體虧損,囑托羽凝姑娘抓些滋補的藥方,有何不對?”
“你,你!”白靖宇差點被氣的厥過去。
身為男子,居然把這種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,被女人榨干,弄得身體虧損,這是很值得吹噓的事么?
“父親不分青紅皂白袒護表妹,若您真的傷了羽凝分毫,兒子改日就將她八抬大轎迎回府中?!?
“放肆,你敢娶她,我就將你逐出白府!”
“那再好不過?!卑鬃訚櫷耆辉诤酰皼]了白家拘束,我就能整日泡在溫柔鄉(xiāng)中,逍遙自在。”
白靖宇老臉漲紅,捂著心口不停喘氣。
造孽,真是造孽??!
他怎就生出了這么個混賬兒子!
“子潤,休得胡亂語,怎可這樣對父親說話!”
白家大公子白子軒踏入房中,責備的看了弟弟一眼。
在兄長面前,白子潤立刻變成了恭敬乖順的好弟弟,不敢再造次。
“父親,子潤就是這樣的性子,您莫要與他置氣。”
白靖宇看著溫潤有禮的大兒子,堵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氣終于順了下去。
還好白家還有一位頂事的大公子,否則他一定會被氣的命不久矣。
“你這個弟弟為父是管不了了,你看著辦吧!”他一甩袖袍,氣沖沖離開了院落。
白子軒嘆了口氣,無奈的看向了白子潤,“你啊,幾天不惹禍就渾身不舒服?!?
“大哥,這次真不是我的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