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芙蓉是咱們樓內的頭牌,自然不會差,這兩人美得并不相同,都各有一番韻味?!?
“光說沒用,你得讓我們瞧見才行啊?!?
葛媽媽掩唇笑了幾聲,朝著簾帳后的柳凝歌道:“羽凝,你不是擅長常唱曲么,先給諸位公子唱一出吧?!?
“是。
其實柳凝歌根本不擅唱曲,只是嗓音條件比較好,哼一些小調聽著很悅耳。
她隨意挑了首江南小調,加上些許琴聲相配,聽得簾帳外的男人骨頭都酥了。
“妙,妙哉!早就聽說大梁女人嬌媚,今日一見,傳聞果然不假?!?
“這把好嗓子,要是在身下婉轉承歡時喊出聲,一定更好聽。”
男人們哄笑成一團,柳凝歌平靜聽著,臉上并無任何表情。
無論在什么地方,青樓都是差不多的,之前衛(wèi)云嵐的望樓開業(yè),她經常會去幫忙打點,諸如此類的話聽了太多,早就免疫了。
葛媽媽對她的表現(xiàn)相當滿意,“各位應當明白風月樓的規(guī)矩,想要第一個抱得美人歸,就得拿出足夠的誠意。”
所謂的誠意,指的自然是銀子。
來這的,都是手里有幾個閑錢的,紛紛開始喊起了價格。
“本公子出十兩!”
“我出三十兩!”
“我出五十兩!”
銀子在不斷累積,葛玉聽的滿面紅光,激動的眼睛都直了。
她沒看走眼,羽凝果然是風月樓的搖錢樹!
很快,價格一路攀升到了兩百三十兩,喊下這個價的,是個略顯油膩的中年男人。
坐在他旁邊的幾人恭維的笑著,“不愧是陳員外,為了美人一擲千金,我們就不奪你所愛了。”
陳華抱拳寒暄,“那陳某就多謝各位相讓了?!?
躲在樓上看熱鬧的女子們看到最后拍下柳凝歌的是此人,都露出了很微妙的神情。
陳員外出了名的好色,而且折騰人很有一手,之前樓內有個年輕的小姑娘,第一夜竟被他活活禍害死,死狀無比慘烈,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膽寒。
“呵,我看她今晚八成也要斷送在陳華手里了?!焙L陌l(fā)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。
站在對面的芙蓉淡淡道:“要是我沒記錯,你從前也曾侍奉過陳員外,既然你都沒死,想必羽凝姑娘也不會有大礙?!?
“她如何能與我相比!”
“的確,她剛來風月樓,沒伺候過那么多男子,自然比不得你經驗豐富?!?
海棠聽到這話,氣的嘴都歪了,“你這個賤人又比我好到哪里去,有什么資格在這嘲笑我!”
“這座樓里都是可憐人,你不憐憫她,也用不著在這落井下石,你莫非忘了自己第一次接客是怎樣的場景了?”
“你!”海棠咬牙切齒,未免爭吵聲被葛媽媽聽見,只能憋著一肚子氣轉頭回了房間。
其他姑娘們見芙蓉贏了,都拍手叫好。
“芙蓉,還是你厲害,估計這里也只有你能治得住海棠了?!?
“不止我一人,要不了多久,樓下這位也會和海棠勢不兩立。
姑娘們聞,下意識將視線投到了紗簾后坐著的女子身上。
陳華喊價后,并沒有人再抬價,他舔了舔嘴角,滿臉都是勢在必得的笑容。
就在他準備帶著美人回房間享用時,另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聽聞風月樓出了個絕色無雙的美人,本少爺可得來湊個熱鬧?!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