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深夜。
葛玉在床上輾轉反側,疼的臉皺成了一團。
疼,實在太疼了!
以往也不是沒有發(fā)作過,可這次就跟骨頭里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一般痛苦。
她哆嗦著手拿起帕子,擦去額頭的冷汗,眼前忽然浮現(xiàn)出了一張噙著笑意的臉。
那女人……
葛玉咬了咬牙,強撐著站起身出了門。
聽到敲門聲時,柳凝歌正在桌邊翻看書冊,她眉尾一挑,仿佛早就預料到了對方會來。
“門沒上鎖,進來吧。”
葛玉一瘸一拐走到她面前,“你說能治,是不是真的?”
“我從不說謊。”
“好,那我就信你一回,你要是敢給我治出個好歹,我定將你的皮剝下來!”
柳凝歌沒理會她的恐嚇,“葛媽媽請先閉上眼,稍后的場面可能有些血腥,我怕你看到害怕?!?
葛玉趕緊照做。
見她眼睛緊緊閉起,柳凝歌心中默念,從實驗室里取出了消毒鋪巾,又拿出一管麻醉劑,注射進了對方體內。
很快,葛媽媽不知不覺的陷入了昏睡狀態(tài)。
麻醉起了效果后,接下來就是抽取積液。
柳凝歌從實驗室拿出注射器刺入她膝關節(jié)內側皮膚中,一邊回抽一邊按壓,很快就抽取了一大管積液。
順利完成治療后,刺破的位置被妥善包扎好,葛媽媽感受不到疼痛,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。
遠處響起了雞鳴,葛玉睜開眼,發(fā)現(xiàn)四周并非自己熟悉的擺設,怔了會兒才回過神。
“葛媽媽醒了?”柳凝歌端著早膳走進房內,笑道,“現(xiàn)在感覺如何,還疼的厲害么?”
疼?
對!她昨天是來看腿來著。
葛玉下意識活動了一下四肢,竟然真的一點都不疼了。
“你用了什么法子給我醫(yī)治,這也太神了。”
“這法子是我家獨傳秘技,不可輕易透露給旁人,還望媽媽見諒?!?
“規(guī)矩倒是挺多?!备鹩褡焐相洁煲痪洌粗栌l(fā)順眼,“話說回來,我至今還不知你叫什么名字?!?
柳凝歌沉吟片刻,道:“若媽媽不嫌棄,就喚我羽凝吧?!?
她的本名不少人都很熟悉,在外行事還是低調點好,免得被仇家惦記上。
“羽凝?這名字倒是不錯,你家祖上既是開醫(yī)館的,為何會流落到人牙子手中?”
“不瞞媽媽,我那日采藥不慎落入山崖,一路被崖底河水沖到下游,后來被人牙子救了起來?!?
“那你命還挺大,掉到崖底都沒摔死?!?
柳凝歌點頭,“所以即便被賣到這里,我也不會怨天尤人,畢竟老天爺已經足夠大發(fā)慈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