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衛(wèi)氏船隊相助,銀子就能順利送到各地衙門,此外,柳凝歌還會再從玄甲軍里調(diào)派一批士兵跟著過去,避免有些貪官污吏挪用賑災(zāi)款。
將這些事安排妥當(dāng)后,柳凝歌與衛(wèi)云嵐閑敘片刻,準(zhǔn)備回府,白珂卻匆忙來報。
“王妃,安河村那邊出事了!”
先前喬羅帶著一群人潛伏在流寇親眷安營扎寨的山林里,順利的等到了流寇們回來,正要準(zhǔn)備收網(wǎng)時,卻不慎被發(fā)現(xiàn)了行蹤。
那群人喪心病狂,寧死不愿被捕,引燃了手里的所有黑火藥。
玄甲營的將士躲避不及,當(dāng)場被炸死了幾個。
喬羅也身受重傷,還好信號彈拋出的及時,秦禹寒帶著人前去營救,將他們帶回了軍營。
柳凝歌不敢耽擱,立刻策馬去了玄甲營,折影見到她,趕忙將人帶去了受傷士兵們所在的帳篷。
“王妃,人都在這了?!?
這些士兵被炸的面目全非,皮膚呈現(xiàn)出青灰色,有的胳膊和腿皮肉綻開,有的全身皮膚都在往外滲血,場面極度血腥可怖。
折影難受的嗓子沙?。骸斑@些人里大部分是剛填充進軍營的,許多年紀(jì)比白珂還小,王妃,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們?!?
“放心,我一定盡力而為。”
柳凝歌打開藥箱,借著袖口遮掩,從實驗室里取出了鎮(zhèn)痛劑,還有抗感染的藥物。
士兵們疼的不停哀嚎,注入了鎮(zhèn)痛的藥后,終于能踏踏實實睡一會兒。
“王妃,他們還能保住性命么?”折影站在門口問道。
“這場爆炸的沖擊力不是很大,沒有傷害到他們的肺腑,將士們大多都是皮肉傷,只要好好養(yǎng)著,很快就能痊愈?!?
“那就好,有勞王妃了。”
柳凝歌‘嗯’了一聲,認真為士兵們處理著傷口。
此刻被診治的是一位面容很稚嫩的士兵,他傷的最重,氣息也很弱,可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。
“王妃……卑職的手臂……”
“保不住了?!绷铔]有選擇隱瞞,而是坦然直,“強行保留這只手臂,會導(dǎo)致大面積感染,引起敗血癥,本宮是醫(yī)者,為保你的性命,只能選擇截肢?!?
士兵沉默了會,“那卑職以后還能留在軍營里么?”
“當(dāng)然,玄甲軍從不會拋棄任何一個浴血奮戰(zhàn)過的兄弟,你可以繼續(xù)留在軍營里,做力所能及的事。”
“可……卑職變成了殘廢?!?
“那又如何,誰說少個手就什么都做不了了,你還這么年輕,只要勤懇苦練,僅憑一只手臂也能把這群流寇殺的片甲不留?!?
士兵也許是被激勵了,情緒逐漸變得平和,在藥物作用下緩慢睡了過去:“謝謝王妃?!?
柳凝歌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難過,但她是大夫,這種時候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和專注,不能感情用事。
她在帳篷里忙碌了兩個時辰,出去時天色已暗了下去。
一直守在門外的折影道:“王妃,時候不早,屬下先送您回王府吧?!?
“王爺呢?怎的一直沒見到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