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凝歌但笑不語。
逗這小丫頭還挺有趣。
馬車很快停在了王府門前,夏知心步伐匆匆回了院子,還沒來得及坐下,就聽人稟報夏國使臣前來求見。
她強忍不悅,把人召了進(jìn)來,“這么晚了,使臣不好好在驛站歇息,跑秦王府來做什么?!?
“公主在王府住著也有幾日了,可否摸清了王爺?shù)男囊???
“別提了,秦王眼里只容得下秦王妃,連正眼都不愿給本公主?!?
“論容貌,公主并不輸秦王妃,這世上沒有男人不喜新厭舊,公主,夏國局勢不容耽擱,您再不抓緊時間,一切就都遲了。”
夏知心聽出了他話里的恐嚇之意,“使臣這是在威脅本公主么?”
“微臣只是說了實話,秦王此刻正在軍營中,這是個好機會?!?
“什么意思
“公主是聰明人,無需裝糊涂,時候不早,微臣就先告退了?!?
使臣轉(zhuǎn)身而去,夏知心看著他的背影,手指攥的幾乎要陷進(jìn)了肉里。
另一側(cè),汀蘭苑——
“王妃,夏國時辰只待了片刻就走了,很快公主也跟著出了府,看方向是朝著城外去了?!卑诅婢o張道,“她該不會是去找王爺了吧?”
“使臣這么晚還要特來一趟,定是催促她早日拿下王爺,完成婚約?!?
“那王妃不去軍營中看這些么?誰知道她會不會用什么下三濫的法子引誘王爺?!?
柳凝歌抬眸睨了她一眼,“你家王爺又不是色中餓狼,不至于看到個女人就被勾走?!?
“屬下錯,王妃恕罪?!?
“行了,早點歇息去吧,這事還沒完,估計宮里很快就要有動靜了?!?
“是?!?
……
夜色濃重,秦禹寒坐在玄甲營帥帳中,面前擺放著許多文書。
折影幫忙整理了一批,道:“王爺,今年冬天實在太冷了,各地受災(zāi)的百姓不少,屋舍被大雪壓坍塌的數(shù)目也比往年多。”
“嗯,你整理出個冊子,到時直接交給王妃?!?
“是?!?
秦禹寒手中狼毫筆不停在紙上游走,折影擔(dān)心帳中光線太暗,傷到主子眼睛,正要再點上幾盞蠟燭,就見夏國公主大步流星的闖了進(jìn)來。
負(fù)責(zé)看守的士兵為難道:“王爺,公主執(zhí)意要見您,屬下實在攔不住。”
“無妨,你先下去吧?!?
“是。”
折影:“王爺,那屬下也先行告退?!?
“嗯?!?
待帳內(nèi)只剩下他們兩人,夏知心才揚聲道:“秦王,這樁婚約你究竟應(yīng)是不應(yīng)?”
“本王早已和公主說的很清楚,秦王府只會有凝歌一人?!?
“可這婚事是王爺母妃定下的,難道王爺要讓她在九泉之下無法瞑目么?”
柔妃是秦禹寒的逆鱗,他幽深的眼眸里浮現(xiàn)出了一抹戾氣,“本王勸公主最好謹(jǐn)慎行?!?
夏知心從未見過他如此駭人的模樣,難免生出了畏懼:“秦王,你娶了本公主究竟有什么不好,兩國聯(lián)姻,你得到夏國支持,在朝中的勢力不就更穩(wěn)固了么?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