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簡單,交給喬羅就好,不過馴養(yǎng)出一批聽話的狼犬,恐怕得費些時間?!鼻赜砗?。
柳凝歌:“無妨,只要能徹底斷掉這群流寇和蠻人的運輸線,耗些時間也不打緊?!?
“凝歌說的是,那等喬指揮使回軍營后老朽就吩咐下去?!?
“好?!?
賈牧山?jīng)]在帳內(nèi)多待,談完正事后就起身離去。
秦禹寒將柳凝歌抱在懷中,端起白珂剛送來的姜湯,“把姜湯喝了,可以驅(qū)寒?!?
“嗯。”她捏著鼻子喝完了一大碗,嗆的眼尾隱隱泛著紅。
這些日子以來,雖然秦禹寒從未主動提起過柳凝歌身子的問題,但心里卻始終牽掛著,恨不得將她拴在身上才放心。
“凝歌,這樣的事不要再發(fā)生了,你說過,我們未來還有幾十年要共同度過,所以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?!?
柳凝歌淺笑,“我知道的,今天真的是個意外?!?
“流寇的事你無需費心,我能妥善處理,入春后各地百姓要忙碌耕種,附近鎮(zhèn)子上倒塌的屋舍也得重新修葺,這些都需要耗費不少銀兩?!?
“天香樓在各地開始的分店盈利很不錯,商會也蒸蒸日上,咱們并不缺銀子?!?
“論做生意,我不如你?!鼻赜砗o緊擁著她,嘆道,“其實母妃也很擅長打理鋪子,從前父皇還是王爺時,商鋪都是由母妃在管,若她還在世,一定能與你相談甚歡?!?
“我們無數(shù)次逢兇化吉,定是母妃在照應(yīng)著,等百年之后,我們一起去見她。”
“都說人死后會入輪回,我倒寧愿母妃早已轉(zhuǎn)世,下輩子一定不要再看錯人,誤將一顆真心錯付?!?
柳凝歌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后背,“別胡思亂想?!?
“嗯?!鼻赜砗雌鹚豢|發(fā)絲,放在掌心把玩,“明日我得入宮一趟?!?
“皇帝那邊又催了?”
“不是父皇催促,而是夏國使臣等不及了?!?
夏知心入都已有幾日,可這場婚約卻遲遲沒有履行,使臣著急也正常。
“你信不信,要不是有這樁婚約攔著,你父皇肯定會自己把夏知心納到后宮去。”
“父皇年輕時也擔(dān)得起一句明君的稱贊,如今不知是怎么了,愈發(fā)好色昏庸?!?
“他骨子里就是這樣的人,只不過當(dāng)初剛做上皇位,行事不敢太放肆,怕被天下百姓恥笑辱罵。”可到了這把年紀(jì),皇帝哪還顧得上名聲,滿腦子都是及時享樂。
秦禹寒不愿再去想那個被稱之為父親的男人,“軍營中都是男子,你留在這不方便,明天一早我送你回王府?!?
“好?!?
夜色已深,柳凝歌坐了會兒困勁就浮了上來,迷迷糊糊靠在秦禹寒懷中睡了過去。
翌日她醒來時已經(jīng)躺在了汀蘭苑的檀木床上,守在外面的知夏聽到內(nèi)室動靜,端著一盆熱水推開了門。
“王妃醒了,奴婢備好了水,您先洗漱吧?!?
“我何時回來的?”
“天沒亮王爺就將您送回來了,說是不許下人們來打擾,讓您好好睡一覺?!?
柳凝歌看了眼窗外,太陽高懸,恐怕已是晌午,“夏知心在府中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