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禹寒頷首,“時堯所不錯,本王也是這樣想,但父皇一日坐在龍椅上,朝廷就一日難安。”
賈牧山:“那就再等等,反正大梁的根基被腐蝕的足夠爛了,也不差這一年半載。”
等秦王當(dāng)了太子,秦竹被殺,再著手治理朝綱也不遲。
“話說回來,皇帝下個月十五要立王爺為太子,禮部都準備妥當(dāng)了么?”柳凝歌問道。
秦禹寒:“這事暫且還未透露給朝臣,估計要等到圣旨頒發(fā)后才能著手準備?!?
“皇帝出爾反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寒兒,這事不會又生出變故吧?”賈牧山憂心忡忡。
“師父放心,父皇與大梁都得倚仗秦王府,他不敢而無信?!?
“如此就好,等你當(dāng)了太子,掌控了大權(quán),策兒說不定也能重回京都了?!?
柳凝歌:“幽州離不開人鎮(zhèn)守,依我之見,沈?qū)④娺€是留在那比較合適?!?
“凝歌所甚是,京都不缺將領(lǐng),沈策在幽州可以施展拳腳,不必受到任何束縛,可一旦回來,有朝廷壓著,許多事就由不得他做決定了?!鼻赜砗胶偷?。
賈牧山嘆了口氣,“你們說的有理?!?
他當(dāng)年傷透了心,所以選擇了遠離世俗,帶著女兒隱居在深山中多年。
回想那段時日,雖然過的清貧了些,但勝在自由自在,無拘無束。要不是詩靈執(zhí)意要留在京都,他也不至于被重新綁上鐵鏈,拴在了朝廷里。
策兒是翱翔在天際的雄鷹,京都不是他的天地,幽州才是。
用完午膳,賈牧山有些困乏,顧時堯攙扶著先生回了院子,柳凝歌吩咐人收拾好碗筷,懶散的依偎在秦禹寒懷中。
“我前段時日帶喬羅去陳國公府了?!?
“陳夫人對他印象如何?”
“很滿意,還說希望月兒將來也能嫁個和他一樣的男子?!?
秦禹寒低笑,“看來很快就能喝一杯喜酒了。”
“這兩人情投意合,成親是早晚的事?!?
“嗯,凝歌,下個月我冊封太子,你也會被封為太子妃,到時我補你一場大婚如何?”
柳凝歌抬起頭,“咱們都老夫老妻了,沒必要折騰那些?!?
“當(dāng)年你嫁入秦王府,我因身體不適沒能與你拜堂成親,讓你受了許多委屈,如今趁著這個機會為你補上一場?!鼻赜砗⒁曋拿嫒?,眼底愛意濃烈,“旁人有的,我的凝歌都要有?!?
“行吧,都聽你的?!?
她明白,這是秦禹寒一直藏在心底的愧疚,如果不找機會補償,將來會抱憾終身。
補就補一場吧,反正自己這輩子也沒正兒八經(jīng)的穿一次嫁衣,就當(dāng)重新體驗一回了。
兩人在院內(nèi)膩歪的午后,秦禹寒去了書房處理公文,柳凝歌本想小憩片刻,卻有位不速之客在外求見。
知夏:“王妃,孫世全病的愈發(fā)重了,這會兒正在咱們府外不停磕頭求見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