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州在沈策統(tǒng)管下,雖然百姓安居樂業(yè),日子也蒸蒸日上,但無論如何,也不能與大梁分割開,一旦放任不管,讓事態(tài)繼續(xù)發(fā)展下去,將來再想管就沒這么容易了。
“凝歌,朝中事我會妥善解決,你不用為此費心。”秦禹寒將柳凝歌抱起放在腿上,“很快就要新年了,可有什么想法?”
“除夕年年都要過,沒多大差別,今年我得給各個鋪子和商會里的人包個大紅包,算是心意?!?
“你要是不喜歡在王府,我們可以去其它地方過年。”
柳凝歌搖頭,“王府是我的家,我怎會不喜歡?!?
過年嘛,就得親朋好友相聚在一起,熱熱鬧鬧的吃頓飯。
秦禹寒將臉埋在她頸窩中,兩人緊緊相擁,輕輕搖晃著,“父皇說下個月十五立我為太子?!?
“怎的這么突然?”皇帝之前說過,無論立誰為太子,都不可能立秦王,這打臉來的未免太快了點。
“我告訴父皇,宸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慎王的,他大概是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了?!?
“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事才看清秦竹的惡毒本性,真不知道該說你父皇蠢還是愚昧。”
秦禹寒沉默著,沒有開口。
柳凝歌感受到了他異樣的情緒,“你不高興么?”
“沒有,我只是在想,若母妃還在世,看到我成為儲君會不會很高興?!?
“會的,你這么出色,母妃一定會很欣慰?!?
“嗯?!?
立儲的消息一定很快就會傳遍朝堂,文武百官們肯定會忙著重新站隊,接下來這半個月定然有的忙了。
翌日,秦禹寒天沒亮就入了宮,柳凝歌也沒睡太遲,洗漱妥當后去了太醫(yī)院。
皇帝因為宸妃的事受到了不小的打擊,身體狀態(tài)日趨惡化,之前煉制的丹藥已不足以維持他的精神狀態(tài),得加重藥量,重新煉一批出來。
溫太醫(yī)正在翻看脈案,見她前來,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,“王妃,您可是來為皇上煉丹的?”
“正是,溫大人盡早為皇上診過脈了么?脈象如何?”
“唉,圣上內(nèi)里虧損的厲害,恐怕大羅神仙在世也無力回天了?!?
柳凝歌面色如常,“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,每個人都逃不過這個命運,就算是天子也不可免俗,溫大人不必難過?!?
“下官明白這個道理,對了王妃,還有一事得告知您。”
“大人請說?!?
溫太醫(yī)看了眼四周,確認沒其他人才壓低聲音開口:“您可聽說過夏國?”
“聽說過,夏國是大梁附屬國,疆土面積并不算大,兵力與國力都很一般?!?
“從前的確如此,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夏國皇帝和北邙皇帝暗中來往密切,看這趨勢,很有可能結(jié)盟?!?
這兩個都是弱國,可一旦聯(lián)起手,也足夠朝廷頭疼的了,大梁國庫空虛,皇帝又年邁,哪還有足夠的實力抵御外敵。
“溫大人的意思,夏國要和大梁開戰(zhàn)?”
“開戰(zhàn)倒不至于,不過下官得知夏國派來了一位公主?!?
這個節(jié)骨眼上派公主來,除了想讓兩國聯(lián)姻,沒有其它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