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得顛倒黑白,本王并非此意?!?
“那您一口一個野種,還說柔妃娘娘在外有奸夫,這又是何意?”
秦竹咬牙切齒,“柳凝歌,你一個婦人,非要攪合在男人堆里,妄圖染指朝政,簡直自尋死路?!?
“生路還是死路由不得慎王殿下說,臣妾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置喙。”
“呵,你如此看不起本王,難道秦王又是什么好東西么?別忘了,他身體里也流淌著皇室的血脈?!?
“那又如何?”
慎王冷笑,“這就證明,我們骨子里都是一樣殘忍無情的人,你現(xiàn)在還有利用價值,他對你百般疼愛,可一旦坐在了巔峰皇位上,要不了多久就會將你拋棄,就如同從前的柔妃?!?
“龍生九子各有不同,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?!?
“別自欺欺人了,當(dāng)年父皇和柔妃是青梅竹馬,立下的山盟海誓不比你們少,可結(jié)果呢?后宮里的女人越來越多,皇權(quán)迷人眼,到那是你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場?”
柳凝歌瞇起眼,“你究竟想說什么?”
“本王欽佩你的手段與智慧,你與其為了虛無渺茫的情愛將身家性命托付在秦王身上,倒不如為本王效力?!?
“哦?那慎王殿下又能給臣妾什么好處?”
“自由。”秦竹認(rèn)真道,“只要本王大權(quán)在握,便讓你離開京都,自此過上無拘無束的日子,還會權(quán)利支持你成為大梁第一富商?!?
“這個條件聽起來似乎很誘人?!?
“既然覺得誘人,王妃不妨仔細(xì)考慮考慮,自由這東西,除了本王,任何人都給不了你,包括秦王?!?
丟下這句話,秦竹大步離去。
藏匿在暗處的白珂現(xiàn)了身,小心翼翼觀察了一眼主子的臉色:“王妃,他說的都是鬼話,您該不會真的信了吧?”
“他說的沒錯,對于我而,自由這種東西確實奢侈?!?
“咱們王爺視您如珍寶,無論您想去哪里,王爺都不會拘著的?!?
柳凝歌淡笑,“傻阿珂,你不懂?!?
秦禹寒愛她,縱容她,卻唯獨(dú)不會放手,從某種層面來說,這樣的感情也算是一種束縛。
白珂生怕主子被人挖墻腳,緊張道:“王妃,您千萬別胡思亂想,慎王詭計多端,方才的話是為了故意迷惑您?!?
“我知道,行了,不說這些,先出宮吧?!?
“是?!?
天色漸暗,趙秋月吩咐小廚房備下了甜湯,忐忑的將藥粉灑進(jìn)了鍋里。
等一切準(zhǔn)備就緒后,她給每個下人分了一碗,不到一時半刻,地上就躺了一片。
她站在傍晚的霞光中,脫下那身華服,換上了被秦竹贖身前的麻布衣裙,好在這衣衫足夠?qū)挻?,并不會勒到肚子?
眼看殘月緩緩升到了枝頭,趙秋月心急如焚的看向了殿外。
為何這么久還沒有人來,難不成計劃被慎王識破了?
‘咔擦——’
細(xì)碎的腳步聲從身后響起,她正處在極度的緊張中,嚇的差點(diǎn)尖叫出聲。
“娘娘莫要害怕,是我。”
“白姑娘?你可算是來了,咱們快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