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秦禹寒從宮中出來,折影及時稟報了此事,“王爺,您要去經(jīng)營里看看么?”
“凝歌命令已下,本王不必再多走一趟?!?
“可軍中有明確律法,不可私下打架斗毆,就這樣放任不管真的可以么?”
“軍法只管得住懂規(guī)矩的兵,這些皇城里的兵痞子,只有用武力才能將他們打服。”
喬羅從未參過軍,一入職就被提拔為指揮使,那群人怎會不眼紅。這次挑事的士兵都得了教訓,明白對方的武力有多可怕,今后就不敢再不知死活的挑釁。
“是,王爺英明。”
秦禹寒打馬從鬧市而過,趕在天黑前回了院子。
柳凝歌吩咐知夏備好飯菜,“王爺,今日上朝皇上可有說什么?”
“不曾,散朝后我告知了父皇安兒離開的事,他沉默了許久,應(yīng)當是在難過?!?
“這種人不值得同情,就算最后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也是活該。”她盛了一碗羹湯遞過去,“嘗嘗這個,是用蝦肉和芋頭做的,味道很鮮香?!?
秦禹寒伸手接過,喝了一口后點了點頭,“甚是美味。”
“天香樓在各地開設(shè)分店,上次雖然殺雞儆猴,鎮(zhèn)住了掌柜們,但還是得抽空親自去跑一趟才能放心。”
“算起來,你我也有許久未曾一同出游了,等忙過這一陣,我陪你出去走走。”
柳凝歌淺笑,“嗯,明日衛(wèi)云嵐就要回來了?!?
“凝歌,無論你們二人最后的交談結(jié)果如何,眼下與他鬧翻,絕非上選。”
“我這個人眼里揉不得沙子,倘若衛(wèi)云嵐真的在暗中操控,幾次三番害我們,那我絕對不會罷休,哪怕傾盡手里的一切,也要將整個衛(wèi)氏鏟除!”
秦禹寒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性,沒有再多勸,“無論你想做什么,盡管放手去做便是,萬事有我為你擔著?!?
“好。”
翌日晌午,衛(wèi)云嵐日夜兼程趕回了京都,第一件事就是見柳凝歌。
兩人坐在望樓雅間內(nèi),酒水飯菜擺滿了一桌,可誰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。
“王妃,你在信中說的那樣急,究竟出什么事了,是不是慎王要謀反?還是皇帝又欺壓你了?”他神情關(guān)切,因為連日奔波趕路,下巴上冒出了胡茬,眼珠也布滿了血絲。
面對這樣的衛(wèi)云嵐,柳凝歌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開口。
“怎么不說話,究竟怎么了,難不成秦王又要被調(diào)派出去打仗了?”
“都不是,我是有生意上的事找你。”
衛(wèi)云嵐聞,長長舒了口氣,“那就好?!?
柳凝歌目光復雜,“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。”
“行,我先喝口茶,昨夜到現(xiàn)在一路往回趕,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?!?
“嗯。”
待他飲完一盞茶水,桌上多了一封密信。
“衛(wèi)公子,有些話我不知該如何開口,但不尋求一個答案,始終難以安心,你先看一眼這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