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池連的事妥善被解決,柳凝歌也算解決了一樁煩心事,她回到院子,手里拎著一壇桂花釀。
秦禹寒正在桌邊翻看案文,余光瞥見那壇酒,眸光微閃,“酒哪來的?”
“安兒從天香樓帶回來的,小丫頭真貼心。”
“嗯,放我這,更衣歇息吧?!?
柳凝歌臉上笑意一僵,不情不愿的將酒壇放在了桌上,“安兒幫了咱們這么大的忙,得好好感謝才行。”
“自家人無需講究這么多?!睕r且隆安想要的東西,他們暫且給不了。
“行吧,對了,裴將軍親自把馬送來了,王爺覺得給它起個什么名字比較好?”
“你想一個便是?!?
柳凝歌沉思片刻,道:“就叫踏云吧,裴將軍不是說它跑起來如風馳電掣么?這個名字再合適不過?!?
“嗯,那就這個。”
他回答的心不在焉,略有些敷衍,柳凝歌不悅的撇了撇嘴,抬腳走了過去,“看什么呢,都不搭理我?!?
秦禹寒沒回答,直接遞出了手里的公文:“你之前疑心姚杏林背后另有其主,我讓折影在暗中查探,果然查到了些蛛絲馬跡。”
“哦?這些痕跡都指向了何人?”
“你當真想知道?”
“為何這么問?難不成那個人是我的舊相識?”
“確實舊相識,而且很熟悉?!?
柳凝歌一愣,索性自己拿起了公文查看,上面明晃晃的寫著一個名字——衛(wèi)云嵐。
她驚愕的睜大了眼,“這怎么可能?!”
衛(wèi)云嵐只是個商人,而且平日里和她走的這么近,絕不會是幕后操控姚杏林的人。
“我也覺得不可能,但許多事聯(lián)系到一起,就能說得通了。”
從始至終,他們走的每一步棋衛(wèi)云嵐都牽涉其中。
先是境北相遇,再是后來的幽州與生意上的合作,若僅僅是這些倒也罷了,他如今的勢力已逐漸滲透進了朝堂中,可以肆意左右各地的軍糧與國庫開支。
這些事,從前沒察覺,可仔細一琢磨,簡直毛骨悚然。
柳凝歌還是不愿相信,“會不會調(diào)查的消息有誤?”
“暫時還不能確定,但即便衛(wèi)云嵐不是那個操控者,也逃脫不了干系?!?
“衛(wèi)氏出了事,他暫時去處理了,等過段時日回來,我一定會問個究竟?!?
秦禹寒搖頭,“他不會承認的。”
“不管承不承認,我都會問?!彼研l(wèi)云嵐當做知己好友,如果那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,那往后只會兵戈相見,再不念往日情分。
“罷了,這事到底還沒有確切證據(jù),先別胡思亂想?!鼻赜砗畬⑺龘砣霊阎?,執(zhí)起那只受了傷的手臂查看,“傷口是不是該換藥了?”
“先前已讓阿珂幫忙換過了?!?
“還疼的厲害么?”
“不疼了。”她用的都是上好金瘡藥,估計不出半個月傷口就能徹底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