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少也得七日?!?
“好,那您先回去制作解藥,祁風、白姑娘,你們立刻去調查,但凡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?!?
“是?!?
一行人各自下去忙碌,衛(wèi)云嵐守在榻邊,看著昏睡中的女人,第一次壯著膽子觸碰了她的臉頰。
很軟,比想象中的還要軟。
他不敢貪心,僅是輕輕觸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。
這不是屬于他的月亮,連肖想都是褻瀆。
他深吸幾口氣平復情緒,派人送來清水將雅間內的血跡擦拭干凈,又喚來侍女,幫柳凝歌更換干凈衣衫。
這一夜,他蜷縮著坐在榻旁,連眼睛都不敢閉,時刻凝視沉睡中的女人,生怕她微弱的氣息會就此消散。
……
北疆——
“報!!”
一位斥候連滾帶爬的沖進了帥帳,臉上笑著,卻又糊滿了淚水,看不出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。
“王爺,將軍,大喜,大喜?。 ?
尤慎手里的茶翻倒在了桌上,連手背被燙的發(fā)紅也渾然未覺:“是不是蠻人那有動靜了?!”
“是,潛伏在蠻人營地外的幾位士兵傳來消息,說蠻人將那些摻了毒的雪拿回營地熬煮,飲用后上吐下瀉,倒了一大片。”
“哈哈哈,好,太好了!”尤副將痛快的大笑幾聲,“等了這么久,老子終于盼到這一天了!”
賈牧山臉上也露出了笑顏,“寒兒的法子果真厲害。”
尤慎跪地,“老將軍,這么好的機會咱們絕不能錯過,末將請命,率兵攻打蠻人!”
“好,那便封你為前翼將軍,跟隨秦王一同前往,此一戰(zhàn),定要大勝而歸,揚我大梁國威!”
“是,末將定不辱命!”
傍晚,朝霞映紅了半邊天際。
秦禹寒披著銀甲,頭盔上的盔纓如被風吹拂起,眉宇間浸滿了戾氣。
前方的山坡上埋葬著犧牲在戰(zhàn)場上的手足,他們躺在這里,身軀腐爛,英魂卻從未消亡。
大軍出發(fā)前,尤慎回頭看了眼寬闊的草原,散養(yǎng)的馬兒們低頭吃著草,尤安站在那片碧藍色的天空下,正在朝著他笑。
這是他的兒子,也是在世間唯一的血脈牽絆。
等這一戰(zhàn)大勝,他會帶著安兒去幽州,親自為安兒的娘親重新修建墓冢。
“出發(fā)!”
秦王低沉有力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尤慎回過神,勒緊韁繩往前而去。
馬蹄揚起漫天沙土,禿鷲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廝殺,不停在天際盤旋,期盼著能夠大餐一頓。
蠻人中毒后便迅速建立了反攻的防線,北疆駐軍出現(xiàn)的瞬間,數(shù)萬薩恪將士也嘶吼著沖了上去。
這注定會是一場殘酷的血戰(zhàn)。
蠻人體格壯碩,拳頭如巨石,一拳能將北疆將士打飛。
“草!”尤慎被濺了一臉血,破口大罵,“這些蠻子簡直就是牲口,我干他們老娘!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