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刻沒有逗留,立即回到了賈牧山所在的位置,“師父,一切順利,回營地吧?!?
“好?!?
這行人來的悄無聲息,走的也毫無動(dòng)靜,地上淺淺的腳印很快被新雪覆蓋,不留半點(diǎn)痕跡。
……
白珂啃完了肘子,吃的滿嘴都是油,“王妃,屬下吃飽了。”
“趕緊把手擦干凈,別弄到衣衫上。”
“是?!彼凶屑?xì)細(xì)擦凈手,扭頭就瞧見祁風(fēng)走了過來,“祁大哥,你來晚了,我剛把肘子吃完?!?
祁風(fēng)看了眼桌上油膩膩的空盤子,眼角似乎抽了一下。
柳凝歌:“這個(gè)時(shí)辰你怎么過來了?”
“王妃,王爺送了封家書回來?!?
“拿來?!?
“是?!?
白珂很有眼力勁的和祁風(fēng)退了下去,柳凝歌拆開信,上面寫著秦禹寒對接下來戰(zhàn)事的部署。
“暗中潛入蠻人營地下毒?”這法子可真夠損的,像她家男人能想出來的。
“若此一戰(zhàn)順利,年前便可歸京與夫人共度除夕。”
除了書信,信封里還有一只新鐲子。
上一次的銀鐲墜著的是只紅豆骰子,這次則是只用白玉雕刻的小狐貍。
狐貍雕刻的惟妙惟肖,體態(tài)慵懶,狹長的眼里閃爍著慵懶與狡黠。
她輕聲笑著,將銀鐲戴在了手腕上,玉墜子貼在皮膚,并不會感到?jīng)?,觸手生溫。
王爺為了雕刻這只狐貍,定是費(fèi)了不少心思,那家伙,還挺懂哄她高興。
“王妃,藥熬好了,您服下后再歇息吧?!敝亩酥霚庍M(jìn)了內(nèi)室。
柳凝歌心情好,連苦藥都不再抗拒,捏著鼻子一口氣全喝下了肚。
知夏拿起白珂買回來的蜜餞,用筷子夾出一顆遞給了主子,“這是白姑娘剛買回來的,王妃吃一顆,嘴里就不苦了?!?
“嗯?!绷鑿堊斐韵逻f來的那顆蜜餞,一絲酸甜從舌尖散開,苦味瞬間消失了,“這蜜餞不錯(cuò),阿珂有心了。
“奴婢給王妃熄燈。”
“好?!?
燭火被吹滅,柳凝歌躺在榻上,指尖摩梭著那只鐲子,陷入了夢鄉(xiāng)。
這一夜,她夢到了秦禹寒。
男人騎坐在馬上,寒風(fēng)卷起他的衣袍,頭盔遮掩下的雙目殺意凜冽。
“王爺。”她試著輕喚了一聲,秦禹寒勒馬轉(zhuǎn)身,看清身后站著的是何人,眉宇間的寒意化為了一池春水。
“凝歌怎么來了?”
“太想你了,無時(shí)無刻都在想?!?
秦禹寒遞出了一只手,“來,我?guī)闳ゲ輬錾像Y騁一圈。”
“好?!?
柳凝歌被拽著坐在了馬背上,男人寬闊的胸膛抵著她的后背,風(fēng)從耳邊呼嘯而過,鼻翼間嗅到的唯有凜冽的青草香。
跑到盡興后,秦禹寒將她抱了下去,兩人相擁著在草地上滾了一圈。
“凝歌,我很快就會回來見你,京都天寒,定要保重好身子,勿要讓為夫掛心?!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