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話問的有些心虛,畢竟自己和秦王妃算是站在對立面,這么稀罕的東西,哪能說送人就送人。
可柳凝歌卻淡淡一笑,當即應下了,“好說,晚輩回府后就差人送一本去前輩府中?!?
這般豁達的氣度,倒是讓鬼醫(yī)羞愧不已。
這小姑娘著實不簡單,行舉止皆不輸男子,假以時日,必成大器。
“好,那老朽就謝過王妃了。”
“時候不早了,本宮先行回王府,宸妃娘娘的身子就有勞溫太醫(yī)照料了?!?
“王妃放心,我一定好生照看娘娘?!?
柳凝歌沒再多,轉身走出了內殿。
宮門口,白珂正倚著墻等候,見主子出來,立刻取出懷中抱著的氅衣披了過去,“這兩日天寒,王妃將氅衣披上吧,暖和些?!?
“嗯,走吧?!?
二人一前一后往宮門外走去,小丫頭注視著主子的背影,良久才開口,“王妃,師父是不是投靠慎王了?”
柳凝歌沒有回頭,語氣也聽不出任何情緒:“你心中已有答案,何苦再問我?!?
“那王妃會殺了師父么?”
“如若我說會,你打算如何做?”
白珂沉默著低下了頭。
一日為師,終生為父,她怎能狠下心去殺自己的授業(yè)恩師。
“屬下不知?!?
“阿珂,這段時日你先回暗剎吧。”
“主子要趕我走么?”
“并非趕你走。”柳凝歌無聲嘆息,“我明白你左右為難,所以不會逼迫你做出選擇,但鬼醫(yī)既然效命秦竹,這就注定我不可能與他和睦相處?!?
“屬下明白的?!?
“明白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,這些時日有祁風守著就夠了,你先回暗剎去吧,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來?!?
小丫頭淚眼婆娑,嗚咽著點了點頭。
回到王府后,知夏許久沒見到白珂,茫然道:“王妃,白珂姑娘出去辦事了么?”
“嗯,這段時間她不會回來,院內的事宜暫且由你負責?!?
“是。”
柳凝歌昨晚沒睡好,這會兒疲乏的厲害,喝了碗粥便睡下了。
這一覺睡到傍晚才醒,也許是睡得太久的緣故,頭腦昏昏沉沉,疼的厲害。
“王妃,您睡一整日了,奴婢去給您熬點甜湯吧,喝了能提提神?!?
“不用,今晚有場宴席要赴,你去準備些衣衫首飾?!?
“好,奴婢這就去?!?
慎王府剛剛重建過,據(jù)說修建的很氣派,這場晚宴正是為了慶賀,但柳凝歌心里很明白,這只是秦竹想見月兒的理由罷了。
自從婚約定下后,他想盡法子邀請陳月出門同游,可卻屢次遭到拒絕,未免出現(xiàn)變故,這笑面虎說不定會用一些下作的法子將婚事坐實。
原本柳凝歌是不打算去的,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月兒涉險,有她在旁邊看著,秦竹定會收斂一些。
慎王府門前張燈結彩,大紅色綢緞與燈籠掛了滿府,甚至連喜字都貼上了,不知道的,還以為今晚赴的是婚宴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