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自己愛慕了沈策這么多年,從未有一天放下過,如今在幽州再相遇,就證明是天賜的緣分,哪里舍得就這樣放棄。
柳凝歌不再理會她,收回手走進(jìn)了院子。
沒多久,姜刺史被祁風(fēng)帶了過來,四人圍坐在桌邊,氣氛莫名有些壓抑。
姜崇視線在其他三人身上掃過,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。
沈策如同一頭猛虎,即便失去了領(lǐng)地,威嚴(yán)卻沒有被削減半分。
再看秦王,面容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但只是坐在那就有種上位者的壓迫力,令人不敢直視。
“姜刺史不用緊張,喝杯茶潤潤嗓子?!绷枵辶艘槐K茶推到姜崇面前。
“是,多謝王妃?!彼眯渥硬亮瞬令~頭冷汗,面前的女人嘴角噙著笑,永遠(yuǎn)是那副慵懶閑適的姿態(tài),可姜崇明白,這位才是正兒八經(jīng)不能惹的。
她是秦王的珍寶,容不得任何人覬覦,更容不得任何人輕視。
秦禹寒沒跟他繞圈子,“姜刺史,水壩還需多久竣工?”
“回王爺,這是個大工程,至少得一年半載?!?
“本王只給你兩個月時間?!?
“什么?”姜崇急的跳腳,“衙門里就這些人,王爺就算殺了下官,也沒法在兩個月內(nèi)竣工啊!”
柳凝歌恰到好處的接過了話題,“姜刺史不用擔(dān)心,北大營的士兵會留在這幫你,有他們協(xié)助,定能事半功倍。”
“沈?qū)④娨v扎在這?”姜崇并非愚笨之人,要是這會兒還不明白他們的打算,腦子就白長了,“萬萬不可,要是讓朝廷知曉此事,下官該如何交代?!?
沈策笑得張狂,“從本將軍踏入幽州城門的那日起,你就已經(jīng)坐實在了勾結(jié)叛賊的罪名。姜刺史,現(xiàn)在想全身而退,是不是太晚了點?”
“當(dāng)時是王爺下令開城門讓你們進(jìn)來的,與下官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??!”
“皇上只關(guān)心結(jié)果,至于過程是怎樣的,并不重要?!绷栊σ獍蝗?,“姜刺史,咱們都是爽快人,憑你的能力,根本壓制不住幽州的土匪,再這樣拖下去,你遲早會死在他們的亂刀之下?!?
姜崇臉色漆黑,沒有接話。
土匪的野心愈發(fā)膨脹,從前還是他掌控著一切,可幾年下來,局勢已被逆轉(zhuǎn)了。
秦王妃說的沒錯,他能力有限,根本壓不住那些土匪,再不想個辦法,斷送性命是遲早的事。
柳凝歌繼續(xù)道:“眼下朝廷容不下你,土匪也不再順從你,唯有跟隨沈?qū)④?,才是你最好的出路?!?
“王妃能保證下官跟隨沈?qū)④姾?,還能繼續(xù)坐在刺史的位置么?”
沈策一臉不屑,“本將軍從不在意這些虛職,不會與你搶什么刺史?!?
姜崇神色凝重,話都說到了這份上,就用不著再遮遮掩掩了,“王爺與沈?qū)④娤胱屜鹿僮鍪裁???
秦禹寒:“本王要讓你供出土匪所在的位置,幫沈?qū)④娊鉀Q幽州匪患?!?
“可沒了土匪庇護(hù),朝廷一定會立刻罷免下官的刺史之位,到時該如何應(yīng)對?”
“本將軍會成為你新的庇護(hù)。”沈策自信道,“北大營士兵會駐守在這里,抵御一切外敵,包括朝廷。”
“這……下官需要考慮考慮。”
柳凝歌頷首,“可以,大人不用急著給答案,想好了再回答也不遲?!?
“是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