養(yǎng)心殿——
沈策卸甲跪地,站在一旁的是滿臉倨傲的慎王。
“證據(jù)齊全,沈將軍,你還要狡辯么?!”
高坐龍椅上的帝王壓抑著怒火,“沈將軍,慎王所可否屬實?”
“回皇上,城外的確出現(xiàn)了瘟疫,臣辦事不利,招來禍端,請皇上懲治!”
“混賬!”
一方硯臺被重重砸出,落在了沈將軍額頭。
血水和墨汁混在一起,順著眼角緩緩滴落。
不知怎的,沈策突然想起了柳凝歌。
那日她也是跪在這里,被硯臺砸中同樣的位置,血流不止。
“京都數(shù)萬條人命,一旦瘟疫大面積爆發(fā),你可知會是怎樣的后果!”
“臣知道?!?
皇帝雷霆震怒,恨不得下令將沈策拖下去問斬,可念及他數(shù)年來立下的戰(zhàn)功,又不得不強行忍耐。
“父皇?!鼻刂窆笆值?,“沈將軍犯下大錯,按律當斬,但大梁正是動蕩之時,不宜斬殺良將,依兒臣看,不如暫時將他關入詔獄,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審。”
“慎王說的有理,來人,把人帶去詔獄看管好,任何人不得探視!”
“是!”
沈策沒有為自己狡辯一個字,沉默著被帶離了養(yǎng)心殿。
秦竹費心設下這個局,絕不只為了將他關起來這么簡單,也不知此生還有沒有機會看到這場瘟疫結束。
城外——
“王妃,那幾位病患都已服了藥,高燒暫且退下去了。”
柳凝歌頷首,捏了捏酸脹的眉心。
從事發(fā)到現(xiàn)在,她一整天未曾休息過,體力快要耗盡了。
“退燒不代表沒了性命之危,還是得仔細盯著,對了,其他幾位大夫查閱古籍,可有收貨?”
劉大夫道:“回王妃,古籍上確實記載了一些針對瘟疫的藥方,但我們嘗試著給病患服下,效果甚微。”
“這次的疫癥不同尋常,既然藥方效果不理想,那就進行改良,更換幾味其它藥材試試?!?
“是?!?
“行了,你們先退下吧,我歇息片刻?!?
大夫們魚貫而出,白珂為主子奉上了一杯茶,“王妃,您喝點茶水吧,再忙也得顧及身子?!?
“嗯?!绷杞舆^茶水,剛要低頭去喝,帳篷簾子陡然被掀開。
“王妃,出事了!”
又是這句話!
她眉心跳了跳,耐著性子問道:“何事?”
北大營士兵哽咽道:“慎王在皇上面前告狀,沈將軍被關進詔獄了!”
“嘩啦~”
柳凝歌手中茶盞落了地,立刻起身往帳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