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藥膏,女眷們臉上的紅疹逐漸消退,去南風館鬧事的人也減少了許多。
“王妃,您還記得前兩日在鋪子前撒潑的宋夫人么?”白珂問道。
柳凝歌:“記得,怎么了?”
“這婦人不肯收解藥,非說沒效果,她兒子也帶了些三教九流之徒擋在南風館門口,擺明了不讓咱們做生意?!?
“這件事說到底是咱們理虧,宋夫人要鬧就讓她鬧去吧?!?
“可下毒的明明是壽安郡主,難不成咱們就什么都不做,任由旁人唾罵么?”
“阿珂,本宮先前聽王爺說賈詩靈在山間拜了一位制毒水準極高的師父,你師承鬼醫(yī)門下,可否能猜出那人是誰?”
“能教那女人制出血煞,應該在江湖里頗具聲望?!卑诅娉了剂似?,忽然道,“屬下有一位師兄,名喚君予,為人放浪不羈,不喜條條框框束縛,出師之后便云游四海去了,聽師父說,這是他最得意也是最失望的門生?!?
“哦?為何?”
白珂:“這位師兄造詣極高,偏偏不肯治病救人,而是醉心于制作各種毒,屬下想,師父大概是覺著可惜吧?!?
“你是說,傳授賈詩靈制毒本事的人,很有可能是你的師兄?”
“屬下只是猜測,暫時還不能確定?!?
“有頭緒總歸是好的。”柳凝歌問道,“你有沒有法子聯(lián)絡到君予?”
“沒有,但師兄有個特別的愛好,那就是收集世間各種毒物,或許可以借著這一點將他引來?!?
毒物?!
柳凝歌指尖輕叩桌子,陷入了沉思。
能讓君予感興趣的,必須是極為罕見的珍奇之物,她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。
罷了,還是等王爺回來后再問問吧,那男人見多識廣,說不定有主意。
傍晚,殘月懸掛在了枝頭。
秦禹寒踏著一地霜色回到院子,心心念念的小女人正靜坐等候,嘴角那抹笑意暖到了他心底。
“王爺用過晚膳了么?”
“還未?!?
“那正好,咱們一起吃?!?
柳凝歌吩咐知夏送來幾道精致可口的飯菜,盛了一碗魚湯放在了男人面前,“這魚是師父送來的,新鮮的很,嘗嘗看?!?
“好。”
這魚應該是今日剛釣上來的,肉質(zhì)緊實,口感鮮嫩,再加上凝歌的廚藝,味道連宮里的御膳都比不過。
“王爺,我有件事想問問你?!?
“嗯?”
“你可知有什么罕見的毒物?”
秦禹寒疑惑,“為何問起這個?”
“這件事有些復雜,具體的以后再跟你解釋?!?
“毒物……我確實知道一種,名為雪蟾?!?
“雪蟾有何特別之處么?”
“這種蟾蜍的體內(nèi)可以提煉出一種劇毒,而且數(shù)量稀少,很難尋得?!?
柳凝歌發(fā)愁道:“這么稀罕的東西,王爺有法子能弄到么?”
“能,我知道一個人手里肯定有?!?
“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