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陳小姐慢走?!?
目送陳月走遠(yuǎn),柳凝歌視線落在了知夏身上,“你去告訴師父,就說我正在睡著,有勞他們?nèi)デ皬d坐會兒,一切等王爺回來再說?!?
“是?!?
前廳,知夏給父女兩人奉上了茶水點(diǎn)心。
“賈將軍,賈小姐,王妃身子不適,正在睡著,您二位現(xiàn)在這歇息片刻,王爺很快就會回府了?!?
賈詩靈急切追問著,“師兄有沒有受傷?看起來還好么?”
“王爺手臂上纏著繃帶,其它的并未看出異常?!?
這話一出,父女兩人皆是松了口氣。
只是傷了一條手臂,估摸著養(yǎng)一段時間就沒事了,保住命就是最好的。
“秦王妃呢?可有受傷?”賈牧山問道。
“王妃一切都好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?!辟Z老將軍懸在心頭的重石落了地,整個人松懈了下去。
他最引以為傲的徒弟還活著,王妃也沒有出事,這無疑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聽到柳凝歌連一點(diǎn)傷都沒受,賈詩靈別提有多失望。
她苦心孤詣的做了這場局,最后除了白白傷心一場,什么好處都沒撈著。
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禹寒師兄還活著,至于那毒婦,今后有的是機(jī)會對付。
父女倆在前廳坐了足足一個時辰,秦王總算踏著晚霞回了王府。
柳凝歌恰到好處的‘睡醒’,獨(dú)自去了前廳。
“禹寒師兄!”賈詩靈看到秦禹寒,嘴一癟就哭了出來,隨后張開雙臂撲了過去。
男人眉宇間浮現(xiàn)出一抹厭惡,微微側(cè)身,躲過了對方的觸碰。
女人抱了個空,委屈的站在原地抹眼淚,“師兄可還在為先前的事生靈兒的氣?”
秦禹寒沒有回答。
“靈兒當(dāng)時被嚇懵了,若是能夠重來一次,一定會選擇讓阿爹救王妃?!?
這話說的情真意切,半點(diǎn)挑不出假。
柳凝歌真想為這女人的演技鼓鼓掌,“師妹,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么好裝的,王爺會怎么抉擇,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?”
賈牧山聽得云里霧里,“王妃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師父,我之所以被擄去城外,被綁到懸崖邊,都是您的女兒一手謀劃?!?
“王妃怎可用這種事來污蔑我?!”賈詩靈捂住嘴唇,哽咽道,“我手無縛雞之力,除了兩位師兄,在京都城內(nèi)沒有任何熟識之人,怎么可能有本事綁架你?”
“誰說師妹沒有熟識之人,慎王側(cè)妃不是與你關(guān)系甚篤么?”
“慎王側(cè)妃?”賈牧山對秦竹印象極差,連帶著對柳若霜也很不喜歡,“王妃,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,靈兒怎么可能與那種身份的人交好?”
柳凝歌:“柳若霜是慎王的側(cè)妃,一心想算計(jì)我和王爺,在她眼里,師妹無疑是最好的棋子。”
“所以按照王妃的意思,這次的事是靈兒與慎王側(cè)妃暗中勾結(jié),自導(dǎo)自演了這場綁架?”
“沒錯?!?
“可老朽不明白,靈兒這么做對她而有何好處?”
“好處可就多了?!绷枥湫Φ溃八V定王爺會顧念師徒恩情,在危急時刻舍棄我,只要我死了,秦王妃的位置就空了出來?!?
歲月可以抹平一切傷疤,只要賈詩靈整日陪伴在秦禹寒身邊噓寒問暖,關(guān)懷備至,早晚有一日能夠坐上這個位置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