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鬟張了張嘴,‘噗通’跪在了地上,“是,奴婢一定不會讓王妃失望。”
柳凝歌滿意一笑,“起來吧?!?
午后,秦禹寒下朝歸來,將一份地契放在了桌上。
“凝歌,這是趙尚書轉(zhuǎn)贈的地方,要去看看么?”
“好?!?
趙崔明為秦竹鞍前馬后這么多年,在京都城里置辦了不少產(chǎn)業(yè)。
為了表示對秦王的誠心,他這次轉(zhuǎn)增的是最佳的一處地段,莊子里有山有水,還有一大片果林。
柳凝歌與秦禹寒并肩走在長廊,廊下水池清澈見底,幾尾鯉魚正在慢悠悠的游動著。
“這位趙尚書當(dāng)真是個人物?!?
莊子里處處精致,一看就知道耗費(fèi)了不少心血修葺,趙崔明眼也不眨就能拱手送人,這份魄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。
“凝歌,趙崔明不可用?!鼻赜砗抗獍党?,“此人狡詐奸猾,頗有手腕,遲早會成為禍端?!?
“我倒不這么認(rèn)為?!绷柩鲱^看著他,“皇上只有兩位皇子,趙崔明與秦竹撕破了臉,能倚靠的唯有王爺,你就是他最后的退路。”
男人笑著搖頭,“凝歌啊,為人臣子,退路永遠(yuǎn)都不會是皇子,而是龍椅上那位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不錯,父皇無意立我為太子,趙崔明費(fèi)盡心思才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,怎么可能甘心跟在一個無法成為帝王的皇子身邊?!?
柳凝歌紅唇輕抿。
照這么說,趙尚書的確留不得了。
秦禹寒寬大的手掌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“你不用為了朝堂里的事憂心,我能妥善解決。”
“嗯?!?
六部之中,除了戶部與吏部,剩下的全部為秦王效力。
現(xiàn)在的他,早已不是當(dāng)初那個無權(quán)無勢的皇子,朝中風(fēng)云,皆可肆意攪弄。
柳凝歌:“前面有個涼亭,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好?!?
趙崔明信風(fēng)水之說,這座涼亭與其它幾座互相呼應(yīng),從高處看,是一個陰陽八卦的形狀。
兩人走進(jìn)最中心的亭子,四周懸掛著紗幔,里面還擺放一鼎香爐和紅木桌案。
柳凝歌指尖落在爐鼎上,“嘖,香爐余溫還沒散,趙尚書說不定是連夜從這里搬走,將地方挪了出來?!?
“他何時搬走并不重要,這座莊子現(xiàn)在是你的,該如何處置,皆有你決定。”
“先丟著吧,等我有頭緒了再重新改建。”
她在京都城的產(chǎn)業(yè)足夠多了,還是先顧好那些比較重要。
在莊子里大概逛了一圈,柳凝歌越看越滿意,臨近天黑才回了王府。
“凝歌,我有些公務(wù)須得處理,你好好歇息,莫要太勞累?!?
“好,去吧?!?
秦禹寒去了書房,尚未來得及翻閱公文,門陡然被敲響。
“師兄,我能進(jìn)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