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凝歌紅唇輕抿,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:“你現(xiàn)在也是有孕的人,這種作孽的事,還是少做為宜。”
“呵,秦王妃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怕事了?”
“幼子無辜,這件事我不會幫你。”
柳迎春擰眉,對柳凝歌頗為不屑。
從前看她行事作風(fēng)那般狠戾,原以為是個多厲害的,現(xiàn)在看來也不過如此。
“你不幫我,我自己也能謀劃,等著瞧吧,很快潘氏就會淪為下堂婦,到時我看柳若霜那賤人還如何猖狂!”
她撂下話,拂袖而去,柳凝歌盯著桌上那盞涼透的茶,若有所思。
兩日后,相府傳來消息,青果小產(chǎn),與此同時,柳迎春受了驚嚇,在潘氏房里破了羊水。
府內(nèi)亂成一團,穩(wěn)婆與大夫匆忙趕去,一邊為青果止血,還得幫大小姐接生。
這些事原本與柳凝歌無關(guān),只需當(dāng)個笑話聽就行,不曾想柳迎春突逢難產(chǎn),一腳踏進了鬼門關(guān)。
知夏為主子奉上了一杯茶,嘆了口氣。
那孩子都足月了,要是在肚子里待太久,恐怕會窒息而亡。
“一個多時辰了,也不知大小姐生出來沒有?!?
柳凝歌指尖輕輕敲著桌子,心情明顯有些浮躁。
很快,去相府探查消息的折影趕了回來,“王妃,生了,是個女兒?!?
“知道了。”她默默舒了口氣,“母女都平安么?”
“柳迎春生產(chǎn)后過于虛弱,昏睡了過去,至于孩子……”折影一副欲又止的模樣。
“有話直說?!?
“是,那孩子是個怪物,沒有頭顱,只有一張臉?!?
知夏駭然的捂住了嘴。
怎么會有孩子沒頭顱?這未免太詭異了。
柳凝歌:“生出來有氣么?”
“哭了兩聲,柳丞相說是不祥之兆,會引來禍端,立刻將孩子包裹好埋了?!?
“……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?!?
“是?!?
折影離開后,知夏驚魂未定的開了口:“王妃,這究竟怎么回事,莫不是真的撞了邪?”
“只是一種很罕見的胎兒畸形而已,學(xué)名叫無腦癥。”
無腦癥?
聽著就很嚇人。
“大小姐在孫家的日子本就不好過,現(xiàn)在又生下個畸形的孩子,今后恐怕會更加難捱?!?
“都是報應(yīng)?!蹦桥藦那白髂跆?,現(xiàn)在全都報到了自己身上,“罷了,不提這些事,準(zhǔn)備馬車,我去一趟天香樓?!?
“是?!?
自從商會成立后,各家酒樓的生意維持在平衡狀態(tài),不再有一家獨大的情況。
柳凝歌到時,關(guān)盛正在算賬,“王妃來了,我這就讓馮師傅準(zhǔn)備些糕點茶水?!?
“不用?!?
見她要去雅間,關(guān)盛為難道:“王妃,王爺和沈?qū)④娬谧h事,要不您先在樓下坐會兒?”
“無妨,正好我有些事要與他們商議,你先忙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