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殿下,我是真心愛慕你的,你別厭棄我?!泵蠟t瀟驚慌失措的抓住了太子衣袖,猶如在抓著一根救命稻草。
秦竹看到她這張臉就惡心,哪還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。
“滾開!”
他從那場夢中徹底醒了,這世上根本沒有柳凝歌的替代品,假的終究是假的,成不了真。
太子一眼都不想再看見這張讓人倒胃口的面容,憤憤拂袖而去。
孟瀟瀟哭的肝腸寸斷,幾乎暈厥。
柳若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仿佛在看一只可憐的牲畜,“孟小姐,你好本事啊,竟在我眼皮子底下蟄伏了這么久?!?
“那張人皮面具是殿下給我的,并非我蓄意欺瞞。”
“這些都無所謂,重要的是殿下已經(jīng)厭棄了你?!?
“我已落到了這個地步,你還想怎么樣!”
“我想怎么樣?”柳若霜笑的猙獰,“放心,你對我而還有用處,不會讓你這么輕易死的?!?
孟瀟瀟恐懼的睜大了眼,心如死灰。
……
柳凝歌身體每日都在恢復,如今已能下地行走。
秦禹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:“走的夠久了,去軟榻上坐著歇會兒吧?!?
“嗯?!绷璐謿庾律恚终聘苍诟共?,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,“孩子最近很乖,沒有鬧我。”
“我們的孩兒自然是最聽話懂事的?!倍颊f朝夕相處才能生出感情,這話果真不假。
這段時日,秦禹寒寸步不離的照顧柳凝歌,與這個未曾出世的孩子建立了微妙的感情。
“你許久不去朝堂,皇上該氣惱了?!?
“近來朝中并無大事發(fā)生,我去不去都一樣。”
“你賑災有功,這次又解決了安平鎮(zhèn)的麻煩,皇上該重賞你?!?
秦禹寒面色冷然,“我從不在意這些賞賜?!?
“我明白,但誰會跟銀子過不去?!绷璧溃奥犉铒L說,皇上暗地里派曹公公送了綢緞與金銀去太子府,這舉動,分明是在向太子示好。”
“父皇未曾廢黜太子,自然不會真鬧到?jīng)Q裂的地步?!?
“也不知太子給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湯,犯下了謀逆之罪都能被原諒?!?
秦禹寒:“我倒是能猜出一些?!?
“嗯?”
“父皇膝下子嗣不多,能擔當大任的,唯有我與秦竹兩人。”秦禹寒頓了頓,又道:“母妃當年出宮看花燈,曾被賊人擄走過,雖然及時被救回來,但不久后就被太醫(yī)診出有了身孕?!?
“難道皇上懷疑你不是他的血脈?”
“父皇心里一直存著疑慮,尤其在年邁后,對皇室血脈看的更加重要,所以他寧愿百般袒護太子,也不愿看著我坐上皇位。”
柳凝歌憤憤拍了一下桌子:“柔妃娘娘對皇上用情至深,倘若真的被強迫,定會自盡保住清白,皇帝怎么連這么淺薄的道理都不懂!”
“也許懂,只是不愿相信母妃?!鼻赜砗o她揉了揉拍桌的手,“這些都沒關(guān)系,無論父皇如何偏袒秦竹,我都會得到太子之位。”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