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凝歌仰頭看了眼烏云籠罩的天際,嘆息道:“沒用的?!?
祁風(fēng)不解,“沒用?”
“你沒發(fā)現(xiàn)么?莊清帶來的人,已經(jīng)把安平鎮(zhèn)圍了個水泄不通,太子篤定我不敢把百姓患病的事宣揚出去。朝廷不清楚這里的狀況,根本不可能重新派人支援?!?
“那現(xiàn)在屬下有何能幫您做的?”
“先回去吧,從長計議?!?
“是?!?
莊清將鎮(zhèn)子圍成了鐵桶,里面所有百姓不許擅自出去,包括柳凝歌和大夫都不能離開。
人出不去,更別提物資。
短短兩日時間,安平鎮(zhèn)就亂了套,集市里的果蔬被搶奪一空,藥鋪里的藥材也見了底,百姓們沖上街道抗議,卻挨了侍衛(wèi)一頓打。
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誰再敢上前挑釁,當(dāng)心我手里的劍不長眼!”
百姓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,嚇得縮回了家中,一步不敢再出來。
這趟來的匆忙,柳凝歌與大夫們并沒有帶太多食物來,這會兒已到了無米下鍋的地步。
“王妃,糧食都吃完了,侍衛(wèi)不允許我們回京都運送物資,這該怎么辦啊?”
“最近連著陰天,時不時還下雨,藥草被浸的發(fā)霉,根本不能再給病患服用,得趕緊想個法子解決?!?
“王妃……”
所有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了秦王妃身上,柳凝歌聽著一聲又一聲的‘王妃,’肩上仿佛壓著千斤重?fù)?dān)。
沒糧食,沒藥草,沒物資……
外面莊清虎視眈眈,想要解決這些問題,只能先除去他。
可一旦這群侍衛(wèi)倒下,鎮(zhèn)子里的百姓一定會不要命的往外逃。到時候病情擴(kuò)散開,就算她也沒法控制住。
究竟該怎么辦,怎么辦!
柳凝歌頭疼欲裂,腹部也隱隱作痛。
連著兩天日夜不休,她是真的累了。
“我先去睡會兒,這些事等我醒了再商議?!?
大夫們也累的厲害,可眼下都火燒眉毛了,哪里還有心思睡覺。
“王妃,這……”
“都退下吧。”
“是?!?
……
“安平鎮(zhèn)內(nèi)情況如何了?”
“回殿下,和您預(yù)料的一樣,秦王妃被束縛在鎮(zhèn)子里,根本不敢對莊清動手?!?
秦竹陰冷一笑:“她和秦禹寒一樣,自以為是救世主,其實只是愚不可及的蠢貨罷了?!?
他要將柳凝歌困在鎮(zhèn)子上,讓那女人深刻明白自己究竟有多無能。
“殿下,如今皇上與您離了心,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子重回朝堂。”
“呵,等著吧,要不了多久,本太子就會成為醫(yī)治好疫癥的救世主,這么大的功勞,父皇一定會重重嘉賞。”
“是?!?
秦竹最近為政務(wù)上的事忙的焦頭爛額,許久都未曾踏入過后院。
柳若霜盼星星盼月亮,始終盼不到太子過來,心中有了另一樁打算。
她喚來冬梅:“那女人還住在城尾的院子里么?”
“是,奴婢一直在幫您盯著,那人并未離開?!?
“很好,現(xiàn)在殿下無暇為女人費心思,正是我對付她的最佳時機(jī)。”
“您打算怎么做?”
柳若霜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,“去備馬車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