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師承鬼醫(yī),又是王爺?shù)谋砻?,光憑著這兩個頭銜就不可能餓死,可你不肯過窮苦日子,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,怪不得旁人。”
“行了,你特地來這里應(yīng)該不只是為了對我說教,有事說事!”
柳凝歌挑眉:“我先前給你的荷包去哪了?”
“被太子拿走了?!泵蠟t瀟想起那一夜所受的折磨就心驚膽戰(zhàn),“那日太子像瘋了一樣,險些將我掐死,你究竟做了什么,把他氣成這樣?”
“也沒什么,只是送了他一張人皮面具而已?!?
“人皮面具?!”
柳凝歌壓低聲音,語調(diào)令人毛骨悚然,“是啊,我剝下了皇后臉上的皮,做成了一張栩栩如生的面具,太子一定很喜歡這份厚禮?!?
孟瀟瀟眼睛睜大,喉嚨里如同卡了東西,一口氣差點沒上來。
剝?nèi)似???
這女人竟敢做出這種事,簡直比地獄里索命的惡鬼還可怕!
“你這么做,就不怕激怒太子么?”
“我早就和秦竹撕破了臉,他越是被憤怒,我就越感到愉悅。”柳凝歌笑了笑,“不說這個,你答應(yīng)我的事辦得如何了?”
“太子因為你遷怒了我,我哪有機會離間他和柳若霜?!?
“若我沒猜錯,今夜太子就會過來,你可別讓我失望?!?
“答應(yīng)過的事我自然會辦到?!泵蠟t瀟看了眼地上的尸體,縮了縮脖子,“你把他處理掉,我可不想讓殿下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“可以,祁風(fēng),交給你了?!?
藏在暗處的祁風(fēng)現(xiàn)身,將尸體拖出房間,很快處理的干干凈凈,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。
入夜后,秦竹果然來了院子。
不同于那日的瘋狂,他今日看起來心情挺不錯。
孟瀟瀟準備了一壇美酒:“殿下,今夜良辰美景,我陪您喝幾杯酒吧?!?
“好?!鼻刂襁B著灌下三杯,撫上了她的臉頰,像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,“你機關(guān)算盡,可本宮卻穩(wěn)坐太子之位,怎么樣,是不是很失望?”
“……”孟瀟瀟眼簾低垂,不敢搭話。
“本宮始終都是太子,大梁最尊貴的儲君,而你,也總有一日會臣服在本宮身下。”
他來這里,無非是為了云雨之事,孟瀟瀟表現(xiàn)的很配合,極盡所能的討好著。
歡愉過后,秦竹準備離去,完全沒注意到褻衣領(lǐng)子上多了兩個明顯的唇印。
太子回府歇息,上朝前換了身干凈衣物,柳若霜在他走后幫忙收拾臟衣衫,看到唇印后,氣得牙齒差點咬碎。
外面那只狐媚子究竟是何人,竟敢留下這種痕跡以示挑釁,真當她是死的不成!
她一定要把這賤人揪出來,亂棍打死!
……
“嘔——”
汀蘭苑內(nèi)——
柳凝歌趴在軟榻上,吐得胃里酸水都沒了。
知夏侍奉在一旁,急得眼淚汪汪:“王妃,您這是怎么了,奴婢去請個大夫來瞧瞧吧?!?
“無礙?!彼闷鹋磷硬亮瞬磷旖?,虛弱的躺回了床上,“中午吃的太多,撐著了?!?
“王妃別騙奴婢,撐著了根本不會吐成這樣,您是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