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秦禹寒帶著滿身寒氣推開了門。
柳凝歌還未休息,聽到動靜放下了手里的書冊:“王爺回來了。”
“怎么還沒睡。”
“在等你?!绷璺愿乐乃蛠砹藥椎谰驴煽诘娘埐?,“王爺忙到現(xiàn)在,肯定還沒來得及用膳,咱們一邊吃一邊說吧?!?
“好?!?
兩人對坐在桌邊,秦禹寒拿起筷子問道:“你午后去了北街,有何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祁風(fēng),把人帶進(jìn)來?!?
“是?!?
一位肥頭大耳的男人被拖進(jìn)了內(nèi)室,秦禹寒一眼就認(rèn)出了此人。
“慕容山?”
慕容山畏畏縮縮往后躲去,對秦王的懼怕刻在了骨子里,“秦王,我是太子的人,你們擅自把我抓到這里,難道就不怕殿下責(zé)罰么?”
“已經(jīng)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了,還是識時(shí)務(wù)點(diǎn)好。再亂說話,我就把你嘴里牙齒一顆顆拔出來!”
柳凝歌陰嗖嗖的聲音,把慕容山嚇得差點(diǎn)失禁。
比起秦王,似乎這個(gè)女人更可怕。
“說吧,你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北街,那座院子里究竟藏著什么秘密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路過。”
“你分明是從院子大門里走出來的,這樣也能算路過?”
慕容山咽了口吐沫:“雨勢太大,我進(jìn)院子是為了避雨?!?
柳凝歌失去了耐心,“看來昨天給慕容大人的教訓(xùn)還不夠啊?!?
“你想干什么!”
“干什么?”她放下筷子,閑庭信步走到慕容山面前,“手指還疼么?”
骨頭都斷了,當(dāng)然疼!
這話慕容山不敢說,甚至連眼神都不敢跟她對視,“秦王妃,你莫要欺人太甚,我背后是皇后和太子殿下,你……??!”
一句話還未說完,那只裹著繃帶的手指便被割下掉落在了地上。
血水從傷口里溢出,慕容山疼得兩眼發(fā)黑,差點(diǎn)昏厥過去。
“你多說一句廢話,我就剁下一只手指,你看著辦?!?
“我說,我說,你別殺我!”
柳凝歌笑笑,回到了桌邊坐下,“王爺,你問吧?!?
秦禹寒:“拋灑到官溝里的骸骨,是否與你有關(guān)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“慕容大人又犯病了?”柳凝歌似笑非笑的眼神從他身上掃過。
“我說,我說!那些骸骨與我無關(guān),都是太子做的!”
“你們?yōu)楹螝⒑δ敲炊嗯???
慕容山哭訴道:“太子在北街買下了一座宅邸,還花費(fèi)重金,在外面搜尋了許多美貌女子,專供與他交好的官員玩弄?!?
“玩弄也不至于玩出人命來。”
“王爺有所不知,那些人里,有許多都喜歡玩點(diǎn)特別的,那些女子尚且年幼,一來二去就被活活折騰死了?!?
秦禹寒手中筷子‘啪’的拍在桌上,眼中翻騰著怒意。
秦竹身為儲君,竟敢做出這種行徑,實(shí)在該死!
“那座院子里還剩多少女子?”
“官溝堵塞,太子料到這件事早晚都會藏不住,暗中處理了許多,如今還剩十幾個(gè)?!?
柳凝歌眼眸危險(xiǎn)瞇起:“慕容大人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?”
“我沒有!我雖然貪圖美色,但沒膽子弄死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