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彎腰將貓兒抱了起來:“怎么又胖了這么多?”
踏雪親昵的蜷縮在主人懷里,瞧著很是愜意。
秦禹寒冷哼一聲,很想將這只討嫌的貓丟出去。
“王爺,沈?qū)④娊裉烊ド铣嗣矗俊?
“沒有。”
挨了一頓罰,哪有這么快就能痊愈。
“沈?qū)④娺@場圍獵里幫了我們不少忙,明日你我去將軍府一趟,再送些藥過去?!?
“嗯,吃飯吧?!?
柳凝歌將貓放在地上,正要拿起筷子,就見知夏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。
“王妃,不好了,出事了!”
“何事?”
“沈?qū)④姷哪赣H遭遇歹人刺殺,性命垂危!”
“什么?!”柳凝歌迅速站起身,“快去準(zhǔn)備馬車,去將軍府!”
秦禹寒:“我隨你一同前去?!?
“好。”
將軍府內(nèi)——
沈策忍著傷痛跪在床榻邊,哭的滿臉淚痕:“母親,兒子只剩您一位親人了,若您也不在了,兒子該怎么辦?!?
沈母沾滿血的手輕輕撫在了他面頰上:“策兒啊,別難過,母親……要去找你父親了。”
“不,您不能死!凝歌很快就趕來,您再堅(jiān)持半刻,求您了?!?
“策兒,你聽母親說?!鄙蚰秆氏律ぷ永锏难任叮D難開了口,“皇室容不得沈家,今日是母親,明日就會是你啊!”
“沈家滿門忠烈,祖父與父親皆是為了鎮(zhèn)守山河而亡,他們怎么能對你下此毒手,怎么能!”
沈母劇烈咳嗽,又吐出了幾口鮮血。
“飛鳥盡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。策兒,這是你父親在世時(shí)常常提起的,他從一開始就料到了自己的結(jié)局。”
“我不明白,真的不明白!”
為何他們一片赤誠之心,卻要被當(dāng)做亂臣賊子,祖父與父親不在了,現(xiàn)在連母親都要斷送性命。
他好恨,真的好恨!
“策兒啊……”沈母氣若游絲,瞳孔逐漸渙散。
“母親,母親!”
沈策撕心裂肺的低吼著,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,柳凝歌提著藥箱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沈?qū)④姡阆瘸鋈グ?,這里交給我?!?
看到她,沈?qū)④娙缤プ×俗詈笠豢镁让静?,“凝歌,你一定要救活我母親,一定要救她!”
“放心,我必定竭盡全力?!?
“好,好?!?
沈策抹去淚水,腳步蹣跚的往外走去。
院外,秦禹寒負(fù)手而立,看到他出來,眉頭微微皺起。此時(shí)此刻,理應(yīng)說些安慰的話,可沈伯母生死不明,說再多也是徒勞。
“這次的事,應(yīng)該不是父皇做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策聲音嘶啞,“是太子?!?
他幾次三番幫著秦禹寒對付秦竹,早就積下了仇怨,那男人知道奈何不了他,就轉(zhuǎn)換了目標(biāo)。
沈策手指骨節(jié)捏得‘咯咯’作響,“若是我母親因此離世,哪怕舍棄這條命,我也定要將秦竹剝皮抽筋,剁碎喂狗!”
“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?!?
“沖動?!你可明白看著自己母親血淋淋躺在面前,卻什么都做不了的滋味有多痛苦!”